能放置太久,所以只能將藥材運到京城,在京城現做現賣。”裴斯遠道:“先前他們在北邊運來的藥材,中途出了岔子,沒接上。他們等不及,便抽調了京城所有藥材鋪子的幾味藥,這才露了馬腳。”
“這片藥田,就是他們的儲備。”裴斯遠道。
畢竟,路遠迢迢購置藥材,難免出岔子,而附近的那幾味藥材又被他們抽空了。
“報……報官吧。”餘舟道。
“你忘了嗎?禁軍那兒郎,就是刑部的人驗的。”裴斯遠道。
“陛下呢?他總不會不管吧?”餘舟問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管也要有個由頭。”裴斯遠道:“眼下無憑無據,掀不起什麼風浪。”
他說著,將手裡的燈籠遞給了餘舟,道:“這些藥材快成熟了,水分不高,看著應該很容易燒著,你來吧。”
“我……”餘舟接過燈籠,走到了藥田邊。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問題,道:“不行,萬一這些藥就是致幻的,那燒著的煙霧在附近擴散,很可能會波及村民。哪怕煙霧沒事,留下的灰燼咱們也不能確定是否安全。”
餘舟曾經看過禁毒的紀錄片,知道這類東西不能輕易焚燒,後果難以預料。
最好的方法是找熟悉醫理的人詢問,確定安全之後再決定如何處置。
裴斯遠看著餘舟沒有說話,餘舟突然從他的目光裡,感受到了些許危險。
“你……”餘舟小聲問道:“是不是懷疑我?”
來的路上,裴斯遠刻意問過他為何不來東郊?
所以,裴斯遠是懷疑他在故意避開這片藥田,免得引人注意?
“我燒。”餘舟說罷拿著燈籠又回到了藥田邊。
就在火光即將觸到藥田的剎那,他手裡的燈籠突然被人抽走了。
“算了。”裴斯遠突然開口道:“我相信你。”
餘舟一顆心提起來又落下,幾經周折,這會兒也沒徹底平靜。
他望著裴斯遠,呼吸稍稍有些急促,看著似乎不大好。
裴斯遠見狀一把扶住他問道:“你沒事吧?”
餘舟突然將他推開,俯身哇得一聲吐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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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舟這麼一吐,可謂是驚天動地,恨不得將胃都一併吐出來才罷休。
“你還好吧?”裴斯遠伸手扶住他問道。
餘舟這會兒有點吐蒙了,站在原地半晌沒緩過來。
裴斯遠將他扶到了幾丈外的田埂上坐下,問道:“你方才不會偷偷嚐了那個藥吧?中毒了?”
“不是。”餘舟有氣無力地道:“應該包子吃多了,晃了一路,暈車了。”
“你真是……”裴斯遠無奈道:“何苦又吃那倆包子?”
餘舟有些沮喪地坐在田埂上,道:“是你讓我拿倆的,我原本只想拿一個來著。”
拿倆就拿倆吧,誰知道小寒已經吃過飯了。
“怎麼還賴上我了?”裴斯遠無奈道。
他本想趁機揶揄餘舟幾句,但見對方這會兒坐在那裡窩成小小一團,還挺可憐的,到了嘴邊的話便嚥了回去。
餘舟坐在田埂上緩了一會兒,問道:“我吐的東西要不要清理一下,回頭讓人看見會不會懷疑?”
“放心吧,天不亮估計就讓野狗吃了。”裴斯遠道。
“你別說了。”餘舟朝他擺了擺手道:“再說我又要吐了。”
裴斯遠將燈籠遞給他,起身快步朝著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不多時他又回來,手裡多了個水袋。
“多謝。”餘舟接過水袋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