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瓶;柒秒記憶、億釜 3瓶;缺玉成玦、a000櫥櫃 2瓶;流光、腿短的胖子、小張、雩風十五、藍希森林 1瓶;
餘舟努力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他想著若是裴斯遠真能幫他把起居注的事情擺平,真朝他要點什麼好處,他也得儘量滿足, 畢竟他這個簍子捅得也不算小。
若是路知南不追究也就罷了, 否則他就是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但他心裡雖然這麼想,卻還是不免有些忐忑,生怕裴斯遠提出什麼不大好應付的要求來。
“我不……”裴斯遠原是沒想提什麼好處不好處的,畢竟此事他也理虧。
若非他一直逗餘舟, 給了餘舟自己真與路知南有什麼的錯覺, 對方未必會誤會至此。
但餘舟這會兒滿臉寫著“任君施為”,裴斯遠拒絕的話便有些說不出口了。
他目光落在對方由於緊張而微微泛白的唇上,下意識做了個吞嚥的動作。
“你要不……”裴斯遠抬了抬手又放下, 像是內心正在經歷某種掙扎似的。
半晌後,他輕咳一聲避開了餘舟的視線,道:“你讓我想想吧。”
餘舟聞言如蒙大赦, 但想了想似乎又有些不放心,問道:“你要想多久?”
“你這麼著急想給我點好處?”裴斯遠挑了挑眉, “還是說……”
他往餘舟面前稍稍一湊,問道:“你已經想好了要給我什麼?”
“沒有……”餘舟紅著臉避開他, 垂著腦袋不吱聲了。
就在這時,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裴斯遠抬眼看去, 見是自己的親隨楊鳴。
“鬧市縱馬, 又想讓人參我御下不嚴?”裴斯遠冷聲道。
“屬下知錯。”楊鳴忙跳下馬朝他行了個禮,道:“陳少卿那邊有了進展, 方才派人來知會,說讓您過去一趟。”楊鳴不知裴斯遠在哪兒, 怕自己一時半會兒找不著他,這才騎了馬。
裴斯遠聞言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餘舟。
餘舟忙道:“你去吧,我……我回家了。”
裴斯遠猶豫了一瞬,道:“閒著也是閒著,跟我去大理寺長長見識吧,讓你知道知道人心險惡。”他說著示意楊鳴先回去,而後帶著餘舟去了大理寺。
陳喧此前在尋歡樓那個案子時便見過餘舟,今日見裴斯遠帶著他一起,也沒多問什麼。
“這是口供,基本上和咱們推測的差不多。”陳喧拿了一份口供給裴斯遠道:“嚴興,也就是咱們在歸玉苑抓到的人,承認了是自己在歸玉苑買了這個小倌養在家中。”
裴斯遠聞言看了一眼餘舟,餘舟覺察到他的視線,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表情很是無辜。
“陳少卿,你朝餘舍人說說,這個嚴興還有那日在歸玉苑的那幫子人,都是幹什麼的。”裴斯遠道。
陳喧一怔,看向餘舟,道:“京中有一些子弟,好男風。不過這好男風也分為很多種,有的人只是圖個新鮮,有的人則喜歡玩兒花樣,還有的人就是像嚴興他們這樣的,專門喜歡那種雌雄莫辯的小倌。就像他買回家的這個小倌,依著旁人的說法,長得也並不如何出色,但因為身體與旁的小倌不大相同,所以頗得嚴興喜愛。”
至於這個不大相同是怎麼個不相同法,餘舟聯想到“雌雄莫辯”,多少也能猜到個大概。
畢竟,昨日柳即安要帶他看的那個人,在柳即安口中似乎也是“不男不女”的。
“嘖!”裴斯遠搖了搖頭,朝餘舟道:“看看這都是什麼人?往後還敢跟他們混嗎?”
餘舟心說自己本也不認識他們,就算沒有這樣的事發生,他自己也不會往那種地方跑的。
裴斯遠“震懾”完了餘舟,便朝陳喧使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