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路知南看了一眼,又道:“待此事了結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還是讓他回到衙門裡辦差吧,他心思單純,宮裡不適合他。”裴斯遠道。
“好賴話都讓你說了,朕倒是成了擺設。”路知南苦笑道。
“人是臣挑來的,待事情了結,自然也是由臣送回去。”裴斯遠道:“他原本便是無辜的。”
路知南點了點頭道:“若你想清楚了,就依著你的意思吧。”
“多謝陛下。”裴斯遠道。
另一邊。
餘舟回府之後便忐忑地等著,想看看到底是誰會來問他彩頭的事情。
不過他一直等到黃昏,也只等到了餘承聞。
餘父數日沒見到自家兒子了,今日聽門房說餘舟回來了,連官服都沒換便匆匆去了餘舟的小院。
“爹?”餘舟忙朝他行了個禮,道:“您怎麼來了?”
“當爹的來看自己兒子,還得有由頭?”餘承聞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餘舟忙道。
“不放心你,過來看看。”餘承聞道。
餘舟一怔,心中登時有些不是滋味。
他在現代社會時,父母自幼便離婚了,他記事後幾乎就沒見過父親。
所以他這一生都沒怎麼感受過來自父親的關心。
再加上他融合了原主的記憶,所以對餘承聞還是有幾分依賴的。
“你這幾日住在裴副統領家中?”餘承聞問道。
“不是他家,是他的一處……宅子。”餘舟忙道。
“他可有為難你?”餘承聞問道。
“沒……沒有。”餘舟想了想,雖然有點猶豫,但還是否認了。
他其實也不大能判斷出來,裴斯遠有沒有為難他。
但當著餘承聞的面,他總不好說裴斯遠老逗他吧?
怪丟人的。
“裴副統領不是個好相與的……你自己當心著些。”餘承聞道。
餘舟聞言忙點了點頭。
餘承聞又隨口詢問了幾句,不過他在朝中日久,知道規矩,所以沒問什麼御前的事情。
最後他又叮囑了餘舟幾句,這才起身走了。
餘舟雖然不大聰明,卻也感覺得到,餘承聞似乎對裴斯遠頗為忌憚。
但對方既然沒有明說,他便也沒問,只將疑問暫時壓在了心底。
“公子。”小寒從門口伸了個腦袋進來,道:“柳公子又來尋你了。”
餘舟一怔,這才想起來裴斯遠交代的話,忙道:“讓他進來。”
他話音剛落,柳即安便一路小跑進來了。
“可算是找著你了。”柳即安氣喘吁吁地道:“走吧,我家馬車就在外頭候著呢。”
“去哪兒?”餘舟茫然問道。
“尋歡樓啊,那日不是說好了的嗎,帶你去看那個小相公彈琴。”柳即安道。
餘舟心道誰跟你說好了,我根本沒答應好吧。
柳即安似是頗為著急,上前挽住餘舟的手臂,一邊將人往外拉一邊道:“我還約了好些人呢,好幾日沒聚聚了,正好今日你給咱們透個底,說說踏青的事情。”
餘舟心道果然是來打聽這個事情的,而且還帶了一堆人打聽。
他原本不大想和對方一起去尋歡樓,但想到裴斯遠交代的事情,便妥協了。
不過餘舟留了個心眼,這次他將小寒一併帶上了。
“你今日總算是沒跟那個活閻王在一塊。”上了馬車之後,柳即安道:“我是真怕了他了,往後要找你,都得躲著點他。”
餘舟看了柳即安一眼,問道:“你怎麼那麼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