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狼藉,又去重新弄了一盤果脯。
他回來的時候,便見餘舟正窩在榻上,像是睡著了。
餘舟聽著身後的動靜,慢慢將腦袋埋在了枕頭裡。
他現在幾乎沒法思考,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他和濯音一樣,真的懷孕了。
他既惶恐,又茫然,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為什麼他會有孕,為什麼裴斯遠明明知道卻不告訴他?
餘舟閉上眼睛,還能想到那日裴斯遠親吻他時的樣子,對方的呼吸,唇上的溫度,眼睛裡的光芒,他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裴斯遠說喜歡他,說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是因為他會懷孕嗎?
餘舟想到濯音,又想到自己,心裡難過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難道裴斯遠對他,就像平西侯對濯音那般嗎?
只是將他當成一個與眾不同的寵物,當成一個能生孩子的物件?
可這個念頭一出現,很快就被他自己推翻了。
裴斯遠先前對平西侯那般憎惡,對方死後他連紙錢都沒燒一張。
這樣的裴斯遠,怎麼可能會和平西侯是一丘之貉?
餘舟吸了吸鼻子,又想起了很久以前,裴斯遠對他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