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血緣關係,人與人之間都有點兒情份在的,能八卦的東西也少,所以每次村子裡一但來了什麼外人,很受村裡的人關注。
權嬸和外婆說的便是徐大師一行人,至於奚辭,那是熟人了,沒什麼可說的。
“……他們一大早就走了,聽說那位看風水的算命師父病了,病得挺嚴重的,我家阿權被村長叫過去幫忙送他們出村時,看到那算命師父的模樣,一張臉青灰青灰的,一副生了什麼大病的樣子,看著就磣人。他七奶奶,你說不過一個晚上,這人怎麼病得這麼嚴重呢?真是怪事兒,不會是遇著了什麼不吉祥的東西吧?”
“這可說不準。”外婆拿著蒲扇慢悠悠地搖著,午時的太陽大了,空氣也有幾分悶熱。
權嬸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湊近外婆道:“哎喲,我想起個事兒來了,我以前聽過官香她太爺爺說,咱們村子啊,是受到山靈保護的,據說風水特別地好,但是卻是一定有命數的,如果外面的人進村來想要破壞風水,是要受山靈懲罰的。”
“你瞧這次那算命師父進村看風水,聽說是要找個地方給有錢人建別墅。可咱們村的風水是不能改的,要是他們建了什麼別墅,不是要破壞了風水麼?怨不得要大病一場,一定是山靈生氣了,所以懲罰他們。”
外婆也覺得這猜測有理,跟著點點頭。
“所以啊,咱們村為什麼一直沒修路的原因也是在這裡,這是為了保護這山呢,山靈是不準人隨便修路,省得外面那些人進村來搞什麼開發之類的,破壞了這山裡的靈性。哎喲,他七奶奶,你不知道,聽官香說外面的環境亂著呢,特別是那些被人大肆開發過的山,遭到了很多汙染,連山上流出來的泉水都髒得不能喝了,很多大山裡生活的動作都遭了殃,可沒有我們這裡的山那麼靈秀呢……”
“有這事?”
“可不是……”
兩人八卦得非常歡快,鬱齡坐在一旁吹著涼爽的山風,有些昏昏欲睡,耳朵卻將她們說的話一句不漏地盡收耳裡,模模糊糊地想著,哪有什麼山靈,有的也只是一些看不見的東西……
等她被外婆推醒時,鬱齡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竟然靠著牆睡著了。
權嬸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外婆摸摸她的額頭,擔心地問:“是不是生病了?怎麼坐著都能睡?”
鬱齡打了個哈欠,“沒生病,就是想睡,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吧。”她揉子揉自己的腦袋,將頭髮揉得有些亂,“算了,我去外面走走吧,可能一會兒就清醒了。”
外婆拍了她一下,“沒休息好?難不成昨晚你攆狗追雞去了?還是你又通宵玩手機,這可不行,通宵對身體不好,年輕人要有個良好健康的作息,你現在還年輕,自然覺得沒什麼,以後年紀大了,你就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怎麼寫了……”
“阿婆,後悔這兩個字我在小學時就會寫了。”鬱齡貧了下嘴,又被外婆拍了。
外婆氣道:“如果你還是改不來,就快點找個男朋友,讓你男朋友管一管你。”
“為什麼不是讓我爸管?”鬱齡拎起擱在牆上的用席草編的草帽,一邊道:“比起男朋友,我爸不是更應該管我?”
“呸,讓他管還不知道管出個什麼癟樣來,看你現在一身壞毛病,就是他縱出來的,我可不信他能教出什麼好的小閨女來,幸虧你長得像敏敏不像他,不然就壞事兒了……”
鬱齡一邊往外走,一邊暗忖:其實她爸的皮相挺不錯的,江鬱漪就是長得像她爸,才讓爺爺奶奶可喜歡了。
戴上草帽,她往生長著嫩油油的青草的田邊走去。
微風過處,世界依然平淡而悠然。
徐大師一行人突然離開的事情,讓村子裡的一些年輕人挺失望的,畢竟徐大師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