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迷成這樣?
江禹雅打從心裡瞧不起鬱敏敏,在兒女面前從來不掩飾這種鄙視,所以他的三個兒女從小就不喜歡江鬱齡,每次見面都要欺負她,想將她從江家趕出去。
今天這種事情,以前也常發生,不過沒有像今天這樣,江鬱齡一言不合就直接上來扇兩巴掌,無所顧忌。
“姑姑,你要是這樣說我媽,我連你都打。”鬱齡又道,神色認真到可怕。
江禹雅氣得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鬱齡!”江老夫人怒道,“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的?禹雅是你長輩,別動不動就說要打人,女孩子家戾氣別那麼重。”
鬱齡哦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江鬱漪。
江鬱漪被那雙黑浚浚的眼睛一看,打了個哆嗦,忙道:“奶奶,你別生氣,先坐下來。這事也是可可她們不對,俗話說,先撩者賤,是她們先說大姐的……母親,也不怪大姐生氣。”
鄭可可姐妹倆聽到這話,更氣了。
“江鬱漪,你這膽小鬼,你到底是哪邊的?”鄭麗麗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哭一邊叫。
江鬱漪瞥了她一眼,心說她現在哪邊都不是,只要不和大小姐作對就行了,省得哪天她召只鬼過來,晚上找她聊天。
大小姐太兇殘了,只要識時務的人都不會和她對上的。
鄭可可姐妹倆被寵壞了,根本就不懂得適可而止,所以才會明知道江鬱齡不好欺負,依然每次見面時就要欺負她一下,最後反而自己受委屈,真是捱打不記數的,鄭旭陽和她們一比,倒是顯得聰明多了。
就在江禹雅氣得罵人,鄭可可姐妹倆又哭又鬧時,江禹城和江老爺子從書房出來了。
“幹什麼?”江老爺子喝問了一聲。
江老爺子年紀大了,又是個固執的,很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哭鬧,就算是晚輩,也只喜歡他們乖巧可人,要是在他面前撤沷打鬧,他便不喜。
鄭可可姐妹倆知道姥爺的脾氣,馬上收住了哭聲,只是依然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想去告狀,卻見到站在外公身邊的大舅舅,又有些怯了。
江禹城的積威不僅在商場上,連在親戚間,也極少有人敢對上他的。
江老爺子黑著臉下來,看到兩個外孫女臉上清晰的巴掌印,皺起眉頭,問道:“怎麼回事?又打架了?”
對於孩子們動不動就打架,江老爺子是知道的,而且也知道打人的是誰。這在江老爺子看來,簡直就是沒規矩,可孩子們依然私底下打來打去,不是罵了就改的——其中的大孫女根本不吃他這套。
江禹雅見父親來了,馬上將先前的事情和父親說了,不過掐去了中間兩個女兒罵鬱敏敏的那段,只說江鬱齡兇暴,沒有手足親情,告狀告得非常理直氣壯。
要是在別人家,這種事情就算江鬱齡佔理,也因為她先動手打人而吃虧,但在江家卻不同。
江禹雅剛告完狀,江禹城就笑了,“我家鬱齡打了可可姐妹?她愛打就打,打了又如何?”然後不等江禹雅震驚地大叫,又慢條斯理地道:“鬱齡一向懶得搭理人,能讓她打人,一定觸及了她的底線。旭陽,你說說,先前怎麼回事?”
江老爺子一腔話被長子截了,氣得要死,抿著嘴不說話。
江老夫人想開口時,就見外孫已經怯生生地站起來,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地回答,將先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重複了一遍。
瞭解前因後果後,江禹城嘲諷地看了一眼臉色更黑的江老爺子,說道:“爸,你怎麼說?”
江老爺子沒吭聲。
他不覺得兩個外孫女說錯了,對鬱敏敏這個已經死了、卻毀了他長子的女人,他也是不喜歡的,可人都死了,而且還是為了救長子而死,也不好再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