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做好後,鬱齡端著菜到餐廳,決定吃飽了再和那隻妖聊聊。
只是口腹之慾得到滿足後,她又懶得搭理那隻昨晚落跑的妖了,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拿手機重新整理聞和微博,就想這麼懶洋洋地渡過這個下午。
當然,她這種想法很快就沒了。
某個妖男像軟骨動物一樣膩過來,彷彿有肌膚飢渴症一樣,和她黏得緊緊的。
“走開!”她推他。
自然是推不開的,人類和妖的力氣壓根兒就不對待。
鬱齡轉頭看他,近距離看著,發現他的面板比昨天更白了,那種透明的白,彷彿用手輕輕一戳,就會將那脆弱的面板戳破,流出殷紅的血。
“你真的沒事麼?”她忍不住問。
“當然。”他大言不慚地回答。
“那昨晚你昏倒的事……”
“體力消耗太多了。”他輕描淡寫地說。
鬱齡看著他一會兒,不高興地問,“你昨晚跑去哪裡了?”
奚辭呃了下,知道戲肉來了,一臉無辜地說:“也沒去哪裡,在山谷裡啊。”
鬱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溫柔地朝她笑,眉稍眼角彷彿有無盡的溫柔妖邪,直到聽到她對他說“去給我拿把刀來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
“要刀做什麼?鬱齡,別鬧了。”他將她用力摟到懷裡,無視她的抗拒,聲音變得低沉,“你的血很珍貴,別隨便流血。”
“我沒有隨便流啊,不是給你治傷麼?”
“別說傻話,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嘆了口氣,“妖蠱對於妖的吸引力非比尋常,我無法保證,到時候會不會失去理智將你吸乾。”
他的傷確實重,但沒有重到墮落成妖物的程度。可縱使如此,他仍是不能保證到時候,會不會失去理智,將她吸乾,畢竟妖蠱對妖的吸引力太大了。就算沒有吸乾她,也會讓她大量失血,對身體的傷害不言而喻。
也是因為如此,當初他才會斷然拒絕金侯的要求。
聽到這話,鬱齡終於明白他為什麼一直拒絕喝她的血,忍不住道:“沒有這麼嚴重吧?”
他朝她笑了下,意思卻不言而喻。
他並不想試,寧願用這樣的方法慢慢地養傷。
鬱齡皺著眉,直到又被他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被他的重量壓得難受,不得不冷著臉推開他,然後不要臉的妖男反而振振有詞地說:“要不你靠著我?”
鬱齡呵呵一聲,起身換了個位置,繼續道:“好吧,這事先擱著,我們說其他的。”
奚辭跟著挪了個位置,堅定不移地靠著她,親親她的臉,又黏黏她脖子的動脈,忍住那種甜蜜到殘忍的誘惑,舔著唇角說:“只要不讓我喝你的血,其他的你隨意問。”
鬱齡想了想,先說金侯的事,將昨晚半夜醒來,後來金侯潛進來的事情說了。
奚辭依然懶懶地靠著她身上,微垂著眼睛,臉上紫色的妖紋使他縱使安靜地坐著,看起來依然有一種無端的妖冶柔媚之意,這在一個男性身上非常違和的東西,在他身上卻顯得如此自然,彷彿這是他與生具來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