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3 / 3)

脆了聲響。

沈甄知道他晚間向來少食,剛起身準備收拾下,便發覺自己的腰被人一把扣住。

此刻的她,就像是荒野中被虎豹盯上的麋鹿一般。

依舊是在書房,依舊是這樣的姿勢,沈甄小腿顫顫,根本不敢回頭看他的眼睛。

她這樣緊張,他如何能察覺不出?

陸宴從背後環著她的身子,故意咬著她的耳朵,命令道:“轉過頭來。”

在男女之事上,沈甄向來是依著他的。一來是她無甚反抗的餘地,二來是她發現,她越怕什麼他越來什麼。

沈甄定了定神,照他說的做。

四目交匯時,只見平日裡那雙冷清肅然的雙眸,忽然多了一抹的遊刃有餘的笑意。

他的嘴角噙著一絲嘲弄,是沈甄在黑夜裡從沒見過的,他的樣子。

“在這兒,還是回去。”他啞聲問她。

一聽這話,沈甄如蒙大赦,兩隻小白手立馬攀上他的衣襟,急急道:“回去。”

瞧瞧,人都是如此的,有了更壞的選擇,那對另一個,便會更容易滿足些。

楊宗在外面侯了半響,遲遲不見世子爺出來,正不知該如何辦,就見陸宴攔腰抱著個人走進了瀾月閣。

楊宗在風雨裡抖了抖韁繩,拍了拍馬頸,低聲道:“看來,今晚你還是得回馬廄。”

——

年關將至,下了一場入冬以來最大的雪。

這天恰好是二房肖氏的生辰。

眾人正圍在一處說話,一個小丫鬟走到肖氏身邊道:“二奶奶,席面已備好了。”

菜已三獻,鎮國公和兩位弟弟挪至一旁喝酒,為了熱鬧,幾個小輩便開始喊著玩飛花令。

除了大房只有陸宴一根獨苗苗,其他兩房均是生了一兒一女,分別是,二房的陸燁、陸妗;三房的陸庭、陸蘅。

眼下讓老太太愛不釋手的曾孫,就是由陸燁的媳婦沈曼生的,追溯其根源,沈曼也是沈家女,不過是旁支罷了。

只為助興,這飛花令自然不會玩多難的。

這時,陸蘅指著外頭的雪道:“不若應個景,選個‘雪’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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