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3)

這邊話還未說完,沈甄就直接起了身子。

她避過姑母那滿是關切的眼神,一字一句道:“姑母方才說的話,甄兒就當從未聽過。”

“今日侄女不請自來,已是多有叨擾,還望姑母見諒。”說罷,沈甄便轉身離去。

劉嬤嬤正準備上前攔住人,沈嵐就遞出一個“讓她走”的眼神。

門“吱呀”一聲闔上,劉嬤嬤不禁語重心長道:“老奴覺得,三姑娘養尊處優慣了,依她的性子,即便入了滕王府,日後也未必會為夫人所用。”

沈嵐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不屑道,“你當平康坊裡那些抱著琵琶唱曲兒的,都是天生喜歡取悅男人?說到底,還不是被逼的,逼到份了,自然就會知道,垂死掙扎最是無用。”

說罷,沈嵐側過頭,對著窗外嘆了一口氣。

若不是她已無路可走,誰又願意落個連自己母家都算計的話柄?沈甄雖不是她嫡親的侄女,但好歹都是沈家人。

思及此,沈嵐不禁在握緊了拳頭。

謝承這個小人,陰險虛偽,翻臉便是無情,這一個月以來,他不僅架空了自己的中饋之權,全權交給了他寵愛的盛姨娘,更是將她唯一的兒子謝鵬,都送到老夫人屋裡頭去了。

什麼禍不及外嫁女,不過是無稽之談罷了。

如若沈甄不能討得滕王歡心,助他在禮部高升,那麼她和鵬哥兒的日子,只怕會更加難熬。

但願她這侄女莫要固執難馴,否則,便不能怪她出手相逼了。

沈嵐頷首算了算時間,那金氏錢引鋪的人,也該再上門要債了吧。

第2章 遇見

十月初五,正午,京兆府。

陸宴正伏案寫著呈文,就聽外頭傳來陣陣擊打聲。

一位名為楊宗的侍衛,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主子,外頭有人求見。”

陸宴頭也沒抬,繼續下筆,“什麼人問清楚了嗎?”

楊宗低聲回道:“擊鼓的是沈家的一位侍女,據她說,沈家三姑娘在西市的鋪子,被人給砸了。”

沈、三、姑、娘。

聞言,陸宴目光一沉,胸口也跟著一縮。

沈家近來熱鬧,他時常能聽見這幾個字,可也不知怎的,他只要聽見她的名字,胸口便會沒來由地跟著泛疼。

陸宴嘴角微抿,撂下了筆,向後靠了靠。

楊宗看著自家世子爺緊皺的眉心,不由低聲道:“那……讓她進來嗎?”

“不然呢?”這是京兆府,又不是鎮國公府。難道他說不見人,就能不見人嗎?

楊宗應是,不再廢話,忙跑了出去。

陸宴用食指敲了敲桌案,略作思索。

今日鄭京兆不在,皂隸們排衙後,便該由他升座,此等麻煩,大抵是躲不掉了……他將狼毫放回硯臺,揉了揉胸口,吃了個止疼的藥丸。

拿起桌上的烏紗帽,面無表情地向前廳走去。

赫赫的堂威聲從兩側傳來。

清溪行至公堂中央,雙膝一彎,直接跪在了地上,“請大人救救我家姑娘,那金氏錢引鋪的掌櫃欺人太甚,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要收六成的利息。”清溪紅著眼眶道。

陸宴不喜人哭鬧,更不喜有人在公堂之上哭鬧。

說起來,他調任到京兆府已是兩年有餘,這兩年來,隔三差五就有人因借貸糾紛來喊救命。

可他這是京兆府,不是觀音寺。

京兆府只講律法,並救不了誰的命。

清溪看著公堂之上那人嚴厲的目色,心裡不禁有些打怵,忙把金氏錢引鋪的惡行從頭到尾交代了一通。

恐嚇、威脅、逼她家姑娘賣身。

任誰聽了此等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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