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眼帶了一股風流,“如何不算虛度?”
驪娘同楚旬對了個眼神,起身推開了門。
紅澄澄的燈籠縱橫交錯,婉轉動聽的嬌音縈繞耳畔。
一位姑娘緩緩走了進來,她姿容清麗,明眸善睞,四目相對,陸宴那雙愈發世故疏離的眼神,到底還是恍了一下神。
他這才明白,今兒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
眼前的女子,與那人,足足有六分像。
須臾,那女子坐下時,男人的眼神再無波瀾,他問她,“叫什麼?”
小姑娘有些怯懦,攥了攥拳,低聲道:“回稟大人,奴名喚珍兒。”
陸宴嘴角噙上一絲笑意,“哪個甄?”
珍兒道:“珍珠的珍。”
陸宴又道:“多大了?”
珍兒雙頰瞬間紅透,“十六。”
陸宴把玩這手中的杯盞,隨後立住,挪到她面前道:“倒酒吧。”
珍兒尚未出閣,還沒伺候過人,眼睛裡的那股青澀,做不得假,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位高權重,卻不知他如此溫柔俊朗。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身上的一絲顫慄如春風襲來,在心間打了個圈,又轉瞬即逝。
隨鈺和楚旬握著杯盞的手皆是一僵,彷彿在說,他陸時硯,不該是這個反應。
世人以為他眼裡只有權勢,以為他儒雅的皮囊下是日益澎湃的野心。可鎮國公府的世子爺,二十有六不娶妻、不納妾,不是放不下那人是甚?
回想沈甄離京後,初春時分,也不知從哪個酒樓傳出了一個訊息——別看昔日裡的長安第一美人,沈家女沈甄與長平侯有了婚約,其實她啊,還給陸京兆做過外室。
罪眷之女,天之驕子。
一夜之間,沸沸揚揚。
隨鈺以為,以陸宴的脾氣,不論明裡還是暗地,定會給那人一個教訓,未曾想,他只是輕飄飄地揭過了。
隨鈺同他道:“陸宴,此事若是你不便出手,我來。”
陸宴回道:“何須理會?反正流言蜚語大多都是這樣,你越是在乎,傳的便越是久遠。”
隨鈺道:“那你不在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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