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他的耳廓。
崩了。
徹底崩了,他真捱不住她這般。
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沈姌“嘶”了一聲,喊了一句疼。
周述安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青紫,他清楚,這又是她的丈夫弄出來的。
他倒吸了一口氣,隨即托住她的下頷,堵住了她的唇。
隔著兩層布料的身子越來越熱,滾滾熱流從小腹劃過。
輕紗落地,月白色的衣帶被秋風吹到了牆角,眼前巍峨的風光,打碎了他的運籌帷幄,也打碎了他的清高冷肅。
男人佈滿薄繭的掌心沿著她的肩膀蜿蜒至腰部,經過背脊時,酥酥麻麻,沈姌有了小幅度的輕顫。
這是多麼令人愉悅的反應。
這場極盡纏綿的廝磨,有人狂妄肆意,有人故意縱容。
他吻著她,卻不敢留下任何痕跡。
她回應著他,卻也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周述安掙扎半分,終是闔上了眼。
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迷不知返。
沈姌坐在他身上,自然能感受那炙熱的隆起,堅石更且危險,沈姌面頰緋紅,與他對視。
朱唇輕啟,低聲道:“不會有人進來吧。”
“不會。”
“輕些,不許弄疼我。”她的聲音就像是奪魂的音律,讓人恨不得咬碎了眼前嬌豔欲滴的唇瓣。
“沈姌。”他嗓音發狠,手上青筋凸起,喉間似火燒過一般。
沈姌伸手覆在他剛毅的下頷,用指腹輕輕摩擦。
周述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又看了一眼沈姌那副你進來,我願捨身以報的眼神,整個太陽穴脹痛。
心臟撞擊著胸膛咚咚作響。
再進一步,他便得救了,可若再進一步,他們之間便沒救了。
男人拳頭攥緊又鬆開,鬆開又攥緊,一咬牙,撂下了她的黛色襦裙。
“你給我下來。”
然而嬌軟的臀部一動未動。
“下來。”
沈姌一怔,隨後用手勾住他的脖子,美眸含淚地望著他道:“周大人……為何不要?”
周述安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無比艱難地吸了一口氣。
沈姌,別引誘我。
也別拿這雙眼睛,迷惑我。
我周述安貪婪,想要的,皆是你不願給的。
可你越是不給,我越是想要。
——
沈姌走出書肆,東市的外面喧鬧聲依舊,她的衣衫完好無損,在地上打過滾的絲帶也重新回到了她身上。
乾乾淨淨,工工整整。
染了情慾的潮紅從脖頸漸漸褪去,豔麗的眼角再無一絲妖嬈。
她面無表情地上了馬車。
清麗在裡面等著她。
四目相匯,清麗大滴的淚水從臉上滑落,囁嚅道:“姑娘……”
沈姌拍了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撫,撩起幔帳對車伕大聲喊了一句回府。
默了半晌,清麗從腰側拿出了一個水囊。
沈姌接過,掂了掂,略有些自嘲地勾了下嘴角。
這裡面裝的不是水,是她提前讓清麗備下的避子湯,她怕那人為求刺激,連香囊都不許她用。
“不必了,倒了吧。”沈姌低聲道。
清麗忙道:“姑娘萬萬不可,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清麗還沒說完,沈姌便打斷了她的話,“他沒碰我。”
話音兒一落,清麗的表情從痛苦,瞬間變成了狂喜,“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自打沈姌讓她備下這一碗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