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輕哼了一聲。極輕的一聲。
眼高於頂的陸宴對女子的小性子向來最是不耐,便是陸蘅和陸妗,也不敢同他耍脾氣。
獨獨到了沈甄這兒,他才品出了幾分樂趣。尤其是,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
這人一旦有了目的,語氣都不免放柔了些,他捏了捏她的腰,“平康坊的雲枝姑娘,確實是我在外面養著的。”
這話一出,沈甄抬眸對上了他深邃的瞳孔,見他大方承認,三姑娘無比冷靜地來了一句,“何時的事?”
這一點,沈甄和天下女人一樣。
在沈甄看來,陸宴的這些風流韻事,若是發生於她搬到沈宅之前,那她無甚資格去管,畢竟自己只是他的外室,輪不到她恃寵而驕。
可若是在這之後,那便是再好的性子,也無法忍受這種事。
一邊說要娶她,一邊風流肆意,拿她當傻子不成?
面對她的反應,陸宴不禁挑了挑眉梢,他還以為,她的淚珠子唰地一下就能砸下來。
“去年十月。”陸宴清咳一聲道。
沈甄美眸瞪圓。
去年十月,那不就是她給他做外室的時候嗎?
難不成……同她有關係?
陸宴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用拇指捏了捏她的耳垂,“沈甄,你別不知好歹,本官潔身自好的清名,就毀你這兒了。”
清名。
潔身自好。
沈甄品了一下這六個字,不禁蹙起眉頭,撇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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