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陸宴的城府,可比眼前的溫泉池深多了。
他知道沈甄對那晚的事,十分介懷,即便哄好了,總是還有一根隱形的刺,如果他沒猜錯,從前沈甄和許七娘,應該就不太對付,這刺若是不徹底拔乾淨,說不準哪日又要被提起。
這邊,沈甄也回想起這人近來是如何哄自己的,不禁有些汗顏。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喉結,起初男人不低頭配合,她便只能攥住他的衣襟,看他。
陸宴垂眸回望,只一眼,就跟一腳踩入了沼澤地一般。
心一緊,便低頭吻住了她。
為保理智還在,陸宴替她褪下襦裙後,特意留下了她中衣,想著讓多泡一會兒,祛祛寒。
然而下水後,他才知道他錯了,溼透的衣衫,貼在玲瓏的曲線上,只會讓人更崩潰罷了。
那兩顆粉珍珠,根本不放過他。
……
——
這廂沈姌回到李府,一進內室,便看到李棣坐在榻上,手上拎著一個食盒。
“你來做什麼?”沈姌看著他道。
“這是你愛吃的酥餅,我特意去買的。”李棣道。
沈姌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覺眼前的男人著實好笑,長平侯明日率軍入京訊息剛傳出來,他便又忙著給自己鋪下路了?
“姌姌。”李棣又喚了她一聲,“跟你想的那些都沒關係,我只是不想跟你一直僵下去,既然要過一輩子,總得有個人先低頭,對麼?”
沈姌沒說話,只是冷冷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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