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茶花是怎麼弄的,命圖都給你了,這些事情不告訴你?”
“沒有,可能跟我爹說過,我爹沒有告訴我。”
“那條尾巴,是聖蹟。”大頭佛道:“聖域人身上,都有聖蹟,你孃的尾巴,老子的七根手指,都是聖蹟。七指神力,妖尾駐顏,沒有聖蹟,算的上是聖域人?”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面上沒有什麼,但心裡有些不屑,七根手指,一條尾巴,說白了就和兔唇六指一樣,遺傳性的變異,卻還要給自己臉上貼金,說什麼聖蹟。不過跟大頭佛交談間,一直說到什麼聖域,這讓我感覺,西邊兒來的人,其實都是從那個什麼聖域裡過來的。
那是什麼地方?
“聖域人沒了聖蹟,那就活不長了,你娘有根尾巴,老子有七根手指。”大頭佛說著,突然就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後,道:“小子,老子跟你說了那麼多,一時就疏忽了,你要是茶花的兒子,身上不會沒有聖蹟的吧?老子怎麼看不出來你有尾巴?”
我還沒有說話,大頭佛突然就翻臉了,抬手把我揪了起來。我心裡一慌,還沒有來得及多說什麼,大頭佛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把我的褲子給扒了下來。
“好小子!果然是懵佛爺的!你的尾巴在哪兒!”大頭佛看到我身後空空蕩蕩,沒有尾巴的影子,當時就急眼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但是他眼睛一瞥,好像是注意到了尾巴骨上的那塊老疤:“嗯?怎麼回事?你的尾巴,讓人割了!?”
“我爹說,有尾巴不好看,我小時候就割了。”我一邊掙扎一邊回話,心裡卻猛然一沉,儘管我自己推測過很多次,但是大頭佛一句話,頓時就讓那種猜測變成了事實。
我的身上,的確長著一條尾巴,真的是被人割了!
“媽的!你爹的心可真寬,你娘也沒有攔著他?”大頭佛鬆了口氣,把我放下來,道:“小子,沒了聖蹟,你活不久的,沒人能幫你,他孃的,你爹真蠢!你娘也蠢!”
我一把手提起褲子,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只覺得手指都在發顫,問他道:“沒了尾巴,我還能活多久?”
“要是從小就被割了尾巴,你至多活到二十多歲,三十就是一大關。”大頭佛舉起自己的手掌,道:“要是老子這樣的,割了多餘兩根手指,還能再熬二十年吧。”
聽到這話,我心裡猛然就是一震,因為跟著想起了苟半仙還有老苟先後兩次給我的卜卦。我的大半截命格被人抹掉了,轉到了別人身上,二十歲之後的命數和氣運,連老苟也算不出來。這說明了什麼?
我覺得一陣悲,又一陣涼,是誰割了我身上的尾巴?是爹?是爺爺?或者其他人?難道從他們割掉我尾巴的時候,就知道我活不長?甚至,我就是個沒用的人?註定沒有以後?
不會!不會!我越想越覺得悲傷,有一種被所有人都厭惡和拋棄的感覺,我拼命的自己說服自己,雖然我沒有見過我爹,但是至少爺爺是疼我的,他在河灘上跟三十六旁門的人死戰不退,完全是因為聽到我的死訊而暴怒。
這是怎麼回事?是怎麼回事?我覺得迷糊,前面的路突然像是陷入了一團漆黑中,再也看不見一點點光明。
“小子,你在想什麼?”大頭佛看到我背後的老疤,疑惑就打消了,一邊走一邊道:“現在外頭是什麼情況,跟老子說說,老子讓那些旁門的人害的不輕,這次出去,不討回這筆債,絕對沒完!”
我心不在焉,卻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把外面的事跟大頭佛講了講,包括三十六旁門重新聚集的事情,這些很多人都知道,也沒必要隱瞞。
“旁門重聚了?頭把是誰?是聖域的人?還是別的人?”大頭佛問道。
“我不知道,從來沒見過三十六旁門的頭把。”我想了想,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