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裡一個個拔刀自盡。
“那些個死屍啊,沒有被水沖走,就在原地打著漂兒,忽悠忽悠的沉了下去。”老漢看著我道:“年輕人,你知道這些個死屍都是什麼嗎?”
“是什麼?”
“那就是最早的鎮河陰兵!”
我的腦子忽的閃亮了,一點一點的線索好像被老漢的講述串聯起來,完整又清晰。毫無疑問,那個治水的人,就是大禹,蓮花木像,石頭棺材,葬入大河中,那麼河眼連通的地方,就是大禹的墓!
如果我說起來,很多人可能就覺得我在胡扯了,所有人公認的,大禹墓是在浙江紹興的會稽山。但是,那只是一座空墓,或者說是一座衣冠冢。人們所膜拜的大禹墓,只不過是一個象徵,是一種精神和凝聚力。
“那口鼎,在什麼地方?”我回過神,問花老漢,蓮花木像,石頭棺材,我都親眼見過,但是花老漢說的那口鼎,聞所未聞,它既然在禹王被安葬的時候隨著石頭棺材一起出現,就說明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是為什麼不見了?
“這個,老漢就不知道了。”花老漢煙不離手,一袋接著一袋,當他打亮火光抽菸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他那雙蒼老的眼睛裡,並不和我想象的一樣妖氣叢生,那好像就是一雙普通的眼睛,但是因為看盡了世間的變遷和滄桑,所以深邃。他慢慢扶著菸袋,朝那邊的大河望了一眼,道:“禹王治水安天下,被奉為四方共主,收九牧之金鑄九鼎,後人都說,那是權柄和榮耀,老漢不覺得,九鼎,肯定不止那麼一點用處,但是事兒到底是怎麼個樣子,老漢真的不知道,也不能瞎說去欺矇你。”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些講述之後,我對花老漢的印象,又一次有了改變,我不認為他多麼恐怖陰森。
“她……”我不知道那個年輕女人叫什麼名字,就指了指她,道:“她剛才唱的,是你教的?”
“這是老漢的兒媳婦,你說的那折戲啊,沒錯,老漢教的。”花老漢笑著,道:“你應該很熟,老漢小的時候,喜歡在附近玩,有時候還會下水去耍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大河裡出現了那麼一些人,每天駕著船,在河裡來來往往,一邊走,一邊就吼著歌兒,老漢喜歡那歌,聽的久了,記在心裡。老漢又喜歡聽戲,專門把詞兒跟兒媳婦說了,叫她編到戲裡頭。”
我考慮了很久,其實很想問問花老漢,知不知道河鳧子七門的隱秘,知不知道七門的後人究竟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但是考慮了一下,我覺得花老漢不會了解這些,這是七門最大的秘密,除了老鬼和爺爺那樣的人,就連宋百義他們,都不一定清楚。
“這幾天,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小姑娘,年紀跟我差不多。”我說著就把七七的模樣跟花老漢講了一下,不指望他能提供具體的線索,只求有一點點收穫,我就有尋找下去的希望和動力。
“年輕人啊。”花老漢露出一絲帶著尷尬的笑容,道:“你今天淨問一些老漢答不出的事,要是問問黃河灘上那些有名有姓的人,老漢就算不知道他在哪兒,也總能猜猜,他可能會在什麼地方,這麼大的小姑娘,老漢的確不知道。”
“好好想想,你們平時不都在這附近的?”
“栓牢,有見過這小姑娘沒有?”老漢轉頭去問他的傻兒子。
“嘿嘿嘿。”花老漢的傻兒子一句話都不會說,只會傻乎乎的咧嘴樂,不過聽了花老漢的話,他拿著手裡的小石頭就在地上畫。
那一刻,我有點吃驚了,因為他在地上畫了一個人的臉,那張臉惟妙惟肖,活脫脫就是七七。
“見過?”花老漢看看地上的畫,問我道:“是這個人麼?”
“就是她!在哪兒見到她的?她一個人?還是幾個人?朝哪兒走了?”我心裡很激動,也不害怕了,蹲到栓牢身邊,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