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不留神,就會被啃噬一口。
嘭嘭嘭……
我的大半力量都用來對付蚩尤,只有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抽身對付聖殿長老。局勢有些不利,我頭頂的鎖魂環始終壓制著神魂,化不出真龍的龍身,前後巨鬥了片刻,雙臂被銅棒震的發麻。
蚩尤在飛雪亂舞的戰團中夾著一團狂風衝來,我用全力舉起手裡的聖劍,凌空把劈到頭頂的銅棒架開。但是用盡全力的同時,聖殿長老的身影一下子從身後閃現,毒蛇一樣的利刺已經逼到後心,我一扭身體,尖刺貼著大臂穿刺過去,一串鮮血唰的噴灑出來。
“你敢孤身前來,就不要想活著出去!”聖殿長老招招不離後心窩,我丟下蚩尤,急速貼近聖殿長老,真龍聖劍聚集了強勁的五行之力,如同一柄金光閃閃的黃金大劍。
“啊!!”
就在這個時候,雪谷入口圍攏的聖域人明顯出現了騷亂,一群人東倒西歪,一輛包著鐵皮的雪橇從雪谷的高處呼嘯而過,把粹不及防的聖域人撞倒一片,騷亂的人群亂哄哄的想要追趕這輛雪橇,但雪橇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間的功夫,已經一溜煙般的逼近了戰團。
嘭……
戰團席捲的狂風強勁到了極點,雪橇靠近的同時,呼的就被掀翻了。雪橇上低伏著身子的人驟然一挺身,從翻滾的雪橇中跳了出來。這時候,我的眼神頓了頓,心裡驟然一緊,覺得說不出的意外。
是莫天晴來了!
“什麼人!”聖殿長老額頭上十幾隻眼睛一起怒睜,望著莫天晴,他彷彿有窺心的神通,看到莫天晴的時候,就分辨出這是聖域的後裔。
莫天晴沒有說話,歸根結底,她是聖域的後代,是蚩尤的後人,在這決定兩域存亡的大戰中,她沒有發言權。莫天晴看了看我,抬手扶著一個人形的大袋子,輕輕把它直立在身邊。
我的心裡頓時像是湧起了一片沖天的狂潮,那個人形的大袋子放在莫天晴身邊,裹的嚴嚴實實,然而我卻能清晰的感應到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氣息。很多事情,眼睛或許看不清楚,但心卻不會看錯。
布袋子上沾滿了乾涸的汙血的泥土,汙穢不堪,這應該是收斂死人時用的裹屍布,陰氣非常重。莫天晴扶起布袋子的同時,外面包裹的密密麻麻幾層裹屍布刺啦裂開了。一條身影從裹屍布裡跳出來,遙遙的朝我伸出手。
“水伢子……水伢子……”
“爺!”我看到了裹屍布裡出現的爺爺,上次在崑崙相遇之後,他被莫天晴帶走了,我根本沒有想到爺爺會不遠萬里一路跟到聖域,看到爺爺的時候,我不顧一切的衝出戰團,狂奔向他。
“水伢子!”爺爺老了,彷彿也更脆弱了,看到我狂奔的身影,他那雙憔悴又滄桑的眼睛裡,頓時湧起了一團淚花。爺爺動用了隱藏的實力,難以躲避天罰,半截身子被劈的焦炭一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痊癒。我在跑,他也在跑,他的一條腿顯然在天罰中觸動了舊傷,新傷舊傷夾雜在一起,這條腿等於是廢了。
但爺爺一步都不停,拖著這條殘腿,在齊膝深的積雪裡蹣跚著朝我而來。我一步跳到他跟前,緊緊扶住他。
“水伢子啊……”爺爺摸到我的那一刻,聚集在眼眶裡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老淚縱橫,他顫巍巍的伸出手,和過去一樣,輕輕摸著我的腦袋,嘴裡喃喃的道:“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你是聖域哪一支的後人!?”聖殿長老從來沒有見過爺爺,轉頭衝莫天晴喝道:“這個老傢伙是什麼來歷!”
“六哥。”莫天晴沒有回答聖殿長老的話,她咬了咬嘴唇,跑到爺爺身邊,小聲道:“六哥,我是聖域人,你要在這裡動手的話……會讓我為難……六哥……想想別的法子,替我想一想,好不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