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人去做這麼要緊的事,顯然不合適,所以他要找,要找到爺爺。
老鬼一說話,就沒人再敢頂嘴。一群人朝回走,因為爺爺的原因,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和老鬼說什麼了。不聲不響的走了很久,老鬼才轉頭看看我,道:“娃子,你心裡不要犯嘀咕,老六是老六,你是你,不是一回事,不管他怎麼樣,你安心做你的大掌燈。”
“恩,我知道。”
我們回了抱柳村,老鬼腿上的傷沒有觸及骨頭,但是皮肉損傷的嚴重,休養了三四天,等到稍稍好了一些,他就準備動身了。他的脾氣就這樣,一旦決定了的事情,誰說都沒有用。我心裡很擔憂,因為宋百義說過,上代的大掌燈就是去了一個地方後徹底消失了,話說的含糊,意思卻很明顯,大掌燈肯定是死了,否則不會丟下七門。上代大掌燈的本事,不比老鬼小。
我很怕,很怕老鬼會和他的父親一樣,一去不回。
那是一個早上,我們都起的很早,給老鬼準備了一些行李。然後送他離開,老鬼堅決不讓人送,到了村口的時候,他就發脾氣把我和七七都罵了回去。
“兩個娃子,都是好的,好好的。”老鬼揹著自己的包袱,一瘸一拐的沿著村口那條向西的路,慢慢的走了,他沒有回頭。
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消瘦的,衰老的背影,一點點從自己的視線中變淡。
“哥。”七七的大眼睛裡都是淚,問我道:“爺去哪兒了?還回來不?是不是不要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