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他?!”
“你還喜歡他?!”杜興拽住她的頭髮?,“他?有什麼好的!你們一個?個?都喜歡他?!”
“不喜歡,不喜歡……”
杜興打累了,大汗淋漓地坐下?來,扯了扯領帶,喘著粗氣,點上根菸,看向遍體鱗傷的賀明謠,緩緩吐出煙:“站起?來。”
賀明謠渾身?劇痛,但不敢遲疑片刻,立馬強撐著站起?來。
“衣服脫了。”
賀明謠趕緊哆嗦地寬衣解帶。
杜興半眯著眼,看著清煙後一絲不掛的女?人?,嗤笑一聲,大敞開腿,仰起?臉,閉上眼,輕飄飄地道:“跪過來。”
……
杜興也曾是個威風凜凜的軍官,同父親、兄弟一起抗日守土,但他愛的從不是這片土地,而是權利、財富和地位。
杜興為妾室所出?,自小敏感善妒,從記事起,就一直仰望著天之驕子般的杜召,他是在其?巨大光芒的籠罩下長?大的,本以為杜召與杜震山因觀念不合分道揚鑣,杜震山會看一看自己,可無論軍中還是家?裡,他始終是個不起眼的存在,直到全面?抗戰,杜震山才用上自己這顆可有可無的棋子。
杜震山是在杜興眼前死的,他悲傷,悲傷中又飽含一絲竊喜,父親走?了,杜和、杜召尚在豐縣鎮守,軍隊全聽命於自己,可那是場持久的惡戰,損失了無數士兵,從南京撤退後?,僅存的幾千人居然不顧杜震山留下的信物?,跟兩手空空的杜召走?了。
他恨,恨不能殺了杜召;悔,悔不該救他出?南京。
杜興帶著?印章回到昌源,接管助駐守軍隊,幾場仗打下來,又敗光了,最後?被生俘。
他不甘心,他還沒出?人頭地;還沒一雪前?恥;還沒娶心愛的姑娘;還沒讓母親處居高位,叫那些所有看不起她的人俯首……於是,他走?上了另一條路,哪怕萬人唾棄。
杜興暗戀賀明謠很多年?了,從她第一次來家?裡找杜召,那個優雅、美?麗的姐姐就一直在他夢裡徘徊。
他是真心喜歡過賀明謠的,只不過從前?那點可憐的心悅早已被嫉妒和偏執完全掩蓋。
他想要給杜召的愛都變成給自己的。
如今,日本人更賞識自己,在商社的地位遠高於杜召,賺的錢也比他多的多,雖然杜召手下有個貿易公司和船運公司,不管是白還是灰,永遠跑不過黑。
杜興時常受賄,有些不涉及重要情報的犯人,私下收收贖金,便能放了。即便是判了死刑的民間抗日分子、中統、軍統還是共產黨,只要錢夠多,他也能找個替死鬼、或是用其?他門路,把死路走?活。
……
杜召竊取的軍事情報讓我軍改變戰略計劃,提前?佈置好埋伏,使得?敵方慘敗。
日本軍事特務機關的大佐小田島二郎被高層嚴懲,一大早,叫了杜興過來,痛罵一頓,讓他自己掌嘴。
臉都扇腫了,他還摸不透到底哪裡出?了差錯,還被暫時停了職。
杜興回到家?,不見?賀明謠,也不把紅腫的臉冷敷一下,就坐在沙發上,等人回來。
賀明謠直到傍晚才回到家?,見?杜興坐在客廳,一臉陰冷,頓時汗毛直立,低著?頭走?過去?:“今天回來這麼早。”
杜興嘴角微微上揚:“怎麼,耽誤你和誰幽會了?幹什麼去?了?”
“陳處長?的夫人約打牌。”
“說?謊。”
賀明謠趕緊搖頭:“沒有說?謊,真的。”
杜興起身,見?她不由往後?退一步,走?到人身前?,捏住她的下巴:“沒說?謊你慌什麼?這麼怕我,為什麼怕我?”
賀明謠不敢直視他,眼神閃了閃,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