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吵?出什麼事了?”
鄔長筠給兩人倒茶:“民間組織鬧事,還有學生遊行,要求抗日的。”
“哦。”祝玉生心落下來,這類事情層出不窮,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滬江也時常有遊行,這才回答崔師姑的問題,“不急走,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多待些日子,反正?長筠也沒事。”
“我有事。”鄔長筠端兩杯子走過?來,“得回去拍電影。”
“電影電影,就知道你?的電影。”祝玉生板下臉來,“唱戲倒沒見你?這麼積極過?。”
“您自己說?的只來四五天,這都七天了。”
崔師姑接下鄔長筠的茶,與她對?視一眼,又笑著?對?祝玉生道:“戲曲也好,電影也罷,都是藝術,孩子喜歡哪樣就幹哪樣,你?就寬寬心,別老揪著?這事生氣。你?這身?體不好,還是回去靜養的好,日後有空,我去滬江看你?。”
沒有男人愛聽喜歡的人說?自己身?體不好,這話裡的意思,是想自己走了,祝玉生別過?臉去,低沉地“嗯”一聲。
“都說?滬江繁華,到時候可得帶我好好逛逛。”
鄔長筠附和:“一定。”
崔師姑沉默幾秒,看祝玉生不悅的眼神:“中午再來家裡吃個飯吧,我去買點菜,想吃什麼?”
祝玉生悶悶不樂道:“隨便。”
“要不買只烤鴨吃吃?”
“嗯。”
……
鄔長筠送崔師姑到樓下:“您後面什麼打?算?要不要離開?”
崔師姑笑著?搖頭:“這裡是我家,我哪裡都不去。”
其實,用不著?問,鄔長筠也知道答案。
當年?祝玉生還沒殘疾的時候想要崔師姑同自己一起去外地發展,可她熱愛這座生己養己的城市,怎也不願離開,如今家園危難,更不會?走。
兩人寒暄幾句便分別了。
鄔長筠不敢在北平多待,雖說?暫時停了火,但保不準什麼時候再打?起來,她得儘快離開。
伺候祝玉生吃喝洗漱後,鄔長筠便找了個藉口去買票,可車站人滿為患。她正?排著?隊,一個小夥子從旁邊插進來,鄔長筠攥住他的衣領,把人搡到旁邊去:“滾去排隊。”
小夥子差點摔倒,回頭盯她:“動?什麼手,臭娘們,我——”
鄔長筠一腳踢在他腿上:“嘴再臭,我拔光你?的狗牙。”
周邊的人數落起那小夥子:“插什麼隊,沒看見大夥都排著?呢,趕緊後頭去。”
小夥子揉著?腿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沒轍,灰頭土臉走了。
不一會?兒,售票員走出來,拿喇叭對?眾人道:“票賣完了。”
有人問:“賣完了?那明後天的呢?”
“一週的全賣完了。”
周圍一陣喧鬧。
這種?氣氛,無疑加重?了戰爭帶來的恐懼。
就算買到票,恐怕也得坐著?回去了。
鄔長筠不想等,總有其他辦法?離開這裡的。
她自己單溜倒是容易,麻煩的是帶個半身?不遂的祝玉生,她雖冷血,但對?師父,是萬不會?拋棄的。
正?要離開,有個男人賊眉鼠眼地湊過?來:“小姐,買票嗎?下午四點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