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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頓時凝滯,這個人始終坐在隔壁,此刻又出現在這,只有一種結論:他是警察!
“……”
沉默的對視後,張涵宇取出那六萬塊錢,塞進黃勃包裡:“坐著說。”
三人就座。
梁佳輝盯著對方,無奈笑了笑:“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有件事請教,你什麼時候調的包?”
“滅火的時候。我也有件事請教,我盯了你們一路,始終沒看明白。你們是賊,為什麼護著傻根?
因為他老實缺心眼,你們良心發現?那不偷他就完了,幹嘛還因為他跟道上的人結怨?”
“……”
又一陣沉默,鞏麗道:“我懷孕了,想做件善事積點德。”
“入情入理,回頭我寫報告,也能說圓了。”
張涵宇對他們非常感興趣,道:“那讓我猜猜,二位不會是想著幹完這件事,就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呵,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話落,他又解釋:“我沒有嘲諷二位的意思,江湖一直都在,只是形式不同,我做警察見得多了。
抓你們是我職責所在,但說心裡話,我對你們的舉動心懷敬意。
有些事能用一句身不由已來解釋,有些事沒的商量。
一會就進站了,二位說說交心話吧,我不打擾了。”
原版是白天,現在改成了晚上。張涵宇出來,坐在過道的椅子上,窗外夜色茫茫。
包廂內,鞏麗也看著窗外,又問:“你說這路有盡頭麼?”
“有啊!”
“在哪兒?”
“……”
倆人同時抬頭,望著上面的排風口。
“只好等明天金盆洗手了。”
“我們不算賊性難改吧?”
“不算,當然不算。”
“我覺得也是。”
原版中,奶茶哭哭啼啼的文藝範,說什麼“把孩子給做掉”。
華仔忽然霸道總裁,說什麼“如果孩子有事,我要你償命。”
拜託!
雌雄大盜啊!
二人沒矯情,當即越獄。
另一邊,小葉出賣了黎叔,黎叔被拷在房間裡,自己卻開啟了手銬,也爬上排風口。
於是乎,男女主在前面爬,黎叔在後面爬,不經意往下一瞧,發現傻根的包了。他逃走需要盤纏,遂把包勾上來。
他的武器,是一隻纏著線的非常尖銳的抓鉤。
“快,上去!”
梁佳輝掀開蓋子,讓鞏麗先爬到車頂,自己忽聽“叮”的一聲,卻是抓鉤撞到了鐵架子。
他一轉頭,正對上葛尤。
“上來啊,你怎麼了?”
“傻根的包在黎叔那裡。”
梁佳輝站起身,不等鞏麗說話,又道:“你先走,積德要善始善終,我不想孩子沒福報。”
“我們一起!”
“馬上進站了,你再不走來不及。你去那裡等我,相信我!”
夜風凜冽,前方已見小站的模糊燈光,接應的警察嚴陣以待。
本是倆人一起逃走,如今只能走一個。
“……”
鞏麗看著他,頭髮在風中散亂,周遭似乎又消去了聲音,只餘下火車的轟鳴。
她轉身,離開,趁著慢速行駛時跳下車。
……
畫面忽地一轉,大雨天。
張涵宇走進一家飯店,坐下,看了對面一會。
觀眾紛紛奇怪,正此時鏡頭轉動,露出對面挺著大肚子的鞏麗。桌上擺著烤鴨、餅皮、麵醬。
“你這地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