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規矩!艹,以後別想我們再放他的片子!”
“人家都是直接發行,怕不好弄。”
“我們回去挨家跟影院談,能弄掉多少是多少,我就不信還搞不過他!”
……
這場會議原本要上報的,這下也報不了了。
透過各種渠道流傳出去,行內很多人都曉得,許總對幾個傢伙指著鼻子罵。不禁又好奇,他一向溫和有風度,為什麼突然激烈起來?
又過了兩天。
11月份的《新影視》發行,《當代娛樂》也做了期專欄,當然沒那麼嚴肅化,偏輕鬆。
兩家加起來,二百萬的銷量。
而緊跟著,搜狐網出現了一個類似專題,其中的段落、篇章被各大網轉載,又反饋到報紙上。
關於電影的討論越擴越大。
這個專題叫:“中國電影將死。”
大變革4
某省電影公司。
代表剛從京城出差回來,進辦公室就嚷嚷:“小李,把那個什麼資料拿來!”
上下級就有這種默契,一個不清不楚,另一個居然也明白,屬下顛顛遞過一份檔案。他翻了兩頁,盯住一行字:
“《初戀五十次》?哼!”
“姓許的在市場火了幾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小李,馬上聯絡各家影院,叫他們來開會!”
“您這是……”
“只要今年不放這個什麼初戀,以後都好說,快去!”
屬下不敢言語,但還沒等出去,一人先跑進來:“老王,老王!”
“幹什麼慌慌張張的?”
“你看看這個!”
砰!那人甩下一本《新影視》,封面大大的標題:1999特刊——我國電影院生存現狀調查。
代表心裡一抽,忙翻開來。
《新影視》每期都很厚,特刊佔了三分之一,文字詳實,圖片豐富,一條條跟讀者掰扯,先從調查報告寫起:
“泉城,小廣寒,1906年營業,堪稱中國最早的影院,後改叫明星電影院。
我遇到了一位老觀眾,他興致勃勃的對我講起,1978年《追捕》在泉城上映。
‘那時我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才買了一張夜票,凌晨三點起床去看四點的電影,回家就被母親揍了一頓。
那時候火啊,我現在還記得臺詞:你看,多麼藍的天啊!走過去就會融化在藍天裡,一直往前走,不要往兩邊看……
他忽然格外認真,帶些懷念的指著明星電影院,‘我已經很久沒去看電影了。’”
“株洲,人民電影院。
66歲的林繼榮剛退休不久,他是株洲第一代電影放映員。他兒子林藝翔在1987年進入人民電影院,成為第二代放映員。
‘最早那會沒有座椅,都是長條凳,能容納1000人左右。我記得放《上甘嶺》《賣花姑娘》,一天排8場,場場爆滿。
當時叫重點片,提前兩三天才能買到票,有時還賣站票。到我兒子就不行了,頭兩年影院著了一場大火,重建後就改小了。
只能坐300-400人。
別的地方租出去唄,舞廳、錄影廳、遊戲廳,還有飯店。也沒人看電影了,有時我過來坐,一天都沒人買票。”
“蓉城,勝利影劇院。
旁邊的茶園裡,40歲的陳師傅回想著當年的繁華。
“紀錄片5分錢一場,普通銀幕的兩毛錢,遮幅式的2毛5,寬銀幕的3毛。那會放《廬山戀》,真是全城轟動。
現在票價都漲了,市裡有些影院漲到10塊錢,勝利還是兩塊五。可兩塊五都沒人看,一天不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