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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如萍,演李娃。”
一個溫柔柔的女子起身,初看不顯眼,越看越好。
這年代的美人真是隨便找,李娃傳是唐傳奇,而如萍演過上官婉兒,許老師驚為天人。
等輪了一圈,張導居然看的熱血沸騰,這特孃的才叫才子佳人呢!
有這些好苗子,有李、楊、毛夢之隊做支撐,就像把天下間的頂級食材匯聚一處,只待自己烹製。
急不可待又倍感壓力。二十多集,投資一百四十萬,反正他沒見過。
“呃,我也說兩句吧。”
張梓恩接過話茬,道:“我接觸過很多劇組,成不成,基本一看班底就清楚。《歡喜姻緣》絕對是近年難得的好劇組,我非常有信心,希望大家也要配合好。
你們在年輕時遇到這麼好的機會,如果搞砸了,不說別的,我都替你們痛心、內疚和自責!”
眾人連聲稱是,是啊是啊,痛心內疚自責啊!
把他當爺
清晨,西湖起了霧。
許非穿著自家運動服,沿著湖邊跑了一段,在小樹林裡哼哼哈嘿。他又不會什麼炮錘拳,只能伸胳膊踢腿,做做廣播體操。
畢竟27了,男人吶,過30再進補就不趕趟了,年輕時就得注重身體。女人也一樣,年輕時就得保養,別到老了才知道砸錢買護膚品。
他很快跟晨練的老頭老太太打成一片,溜溜達達的返回招待所。
食堂打了飯,拿進屋吃,趁著點功夫給家裡寫信。
別的不擔心,唯獨張儷的地產。在小黑屋的那章介紹過,倆人準備搞個小專案,目前正在前期準備。
真到實施的時候,他指不定還得回去。
“江南如故,想你們,一切安好。”
許老師撂下筆,頗適應寫信的方式。想想再過二十年,誰要能收到一封遠方寄來的手寫信,且得吹一個月。
饅頭白粥見底,郵票貼上信封,看時間八點半,剛剛好。
今兒捋《綠牡丹》的劇本,他下樓到食堂,張梓恩、鄧潔、張國利都在,主要演員圍坐一圈,跟上課似的。
許非掃了眼,略顯不快,道:“我跟張導大體講一講,角色定位和表演風格,這些先統一,才會有工作效率。
《綠牡丹》是明戲劇,旨在揭露明末的科舉腐敗。當然我們無需那麼深,做了點改編。我們一個個分析,孫嵩,你先說說柳大。”
“好!”
被忽悠來演喜劇的孫嵩幹勁十足,張口就來:“柳大是紈絝子弟,不學無術,偏又自詡才學過人,乃名士。
我專門寫了人物小傳,感覺這個角色具有濃重的戲劇色彩。他請人代筆,能理解,後來買通人謊報中榜,這就膽大包天了。
他本身帶有強烈的喜劇性,不能常理推斷,表演的時候可以誇張一些。”
“混不吝的感覺。”張梓恩道。
“對,混不吝,傻大膽。”孫嵩忙道。
“有沒有什麼設計?”許非問。
“有!你不說我笑起來獨特麼,我在家研究倆月,怎麼笑能把逗人笑。”
孫嵩挺拗口的說了句,正正身子,“看好啊。”
話音剛落,就見他開始咧嘴,嘴角往兩邊慢慢翹,從微笑到大笑,跟著還往上咧。
當扯到一個很誇張的角度,就像靜止般掛在臉上。不整齊的牙齒全露了出來,眼睛咪咪著,臥蠶濃厚,法令紋還深。
尤其他增了肥,肥肉堆成褶,整張臉頓時呈現出一種油膩、憨批的趕腳。
傻奸傻奸的!
“噗!”
鄧潔忍不住一樂,完了,小夥子被許非糟蹋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