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就發生了些許轉變。
陳小旭是個標準的悶騷性子,貌似文靜嬌弱,實則牙尖嘴利,對著生人老老實實,對著熟人胡天胡地。而她又不愛表達,難以付出真心,有事自己憋著。
她窩在床上亂想,一會想到黛玉,一會想到自己,一會又想到準備考試的男朋友,如果考上了,必定天各一方,不知何日才能……
“啪啪啪!”
“啪啪啪!”
姑娘正在難過,忽然身子一顫,跟著便按捺不住的抓狂——敲他們家窗戶的只有那個混蛋!
她趿拉著鞋過去,那孫子就在外面比比劃劃,一嘎巴一嘎巴的聽不見響。
“你來做什麼?”她開啟窗戶。
“哇這麼熱的天你還關窗戶,也不怕悶死。”
“我樂意,你……咦?”
陳小旭見對方灰頭土臉,跟從地裡爬出來似的,奇道:“你幹什麼去了?”
“等會再說,我問你,你們團是不有個廢棄的小倉庫?”
“有啊。”
“平時有人看著沒?”
“沒,沒有。”
“那太好了,快帶我過去!”
他露出一口白牙,愈發像一隻躁動的潑猴。
“你說清楚,到底幹什麼?”姑娘被搞的雲山霧罩。
“自己出來看。”
他把人叫到外面,指著院裡的四個麻袋,“你可不知道我怎麼扛回來的,好傢伙,兩輩子都沒幹過這體力活!”
“這是什麼?”
“布頭啊,兩毛錢一袋收的。”
“你收它做什麼?”
“當然是賺錢了,哎……”
許非端詳了對方一陣,笑道:“我正好缺個幫手,要不你幫我一塊幹?”
小生意
陳小旭覺得自己瘋了。
不僅領著許非跑到廢棄小倉庫,把那四麻袋碎布藏好,還鬼使神差的跟著他進了一個俏寡婦家裡。
她就覺得挺新鮮的,新鮮中還帶著一絲刺激,這感覺可從來沒有過。
那女人二十多歲,精神氣很差,屋裡沒啥擺設,唯一值錢的就是一臺縫紉機。此人姓方,張桂琴的遠房親戚,不怎麼來往。丈夫去年死了,孩子上小學,活得挺艱難,那縫紉機還是結婚時的彩禮。
“姨,您看這個能做不?”
他拿出一個圖樣,女人瞅了瞅,弱聲道:“以前沒做過,我也說不好。”
“就是把布片拼起來,這有分解圖。”
他又取出幾張小紙片,陳小旭探頭觀瞧,見紙上畫著些宛如幾何圖形的東西,大小形式不一,還標著尺碼。
緊跟著,他又掏出四塊藍色的長布條,兩條較深,兩條較淺,按照深淺相間的順序擺在桌上,道:“這是一個面,您先裁一裁,再拼成一塊,長30,寬24。”
女人理解了一會,才點頭,“我試試吧。”
她按照要求將布條剪裁,踩著縫紉機,咔嗒咔嗒很快就完成了。許非拿起一瞧,尺寸合適,針腳密實,深色線嵌在布條中間,很好的被藍底掩蓋。
“難怪都誇您手藝好,不比大師傅做的差。”
“沒,沒有……”
女人性格非常內向,不過也有了點自信,跟著又做了幾個面,往起一拼。
陳小旭瞧明白了,奇道:“你是做書包麼?”
“什麼書包,這叫女式單肩挎包。”
許非拎起這個雛形包,道:“上面再加兩條帶子,要長一點,正好你試試,看看尺寸。”
姑娘接過來放在腰間,感受了一下到肩頭的長度,“到這差不多了,跟我身高不一樣的怎麼辦?”
“我買了調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