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有保障,啊呸,想得遠了。
還有那個百花錄音棚,隸屬京城音響器材廠,這會是國內最頂級的錄音棚。再過幾年,會有無數大腕兒在此出沒。
“不敢在午夜問路,我走到了百花深處……”
從衚衕出來的時候,許老師下意識哼起了歌。
路邊棗樹光禿禿的,時不時傳來老頭訓鴿子的聲音,幾縷炊煙從院後升起,女人推著車出門上班。
沒樓房就沒樓房,院子好啊。
寬敞點的院子,有樹,最好是果樹或者花樹,每年開花那幾天,在樹下支張桌子,開順口的酒,找中意的姑娘,也值了。
……
京城現在還沒推出暫住證,甚至連身份證制度都是幾個月前正式實施的,根本沒空管你外地人買房的事兒。
大媽幫忙問價,不便宜,85年的一萬塊錢,什麼概念?雙方談妥,遂忙著走程式,東跑西顛的爭取在年前給辦下來。
而與此同時,戴臨風那邊也有了訊息,說有家單位的領導比較感興趣,讓他去見見。
約在前門的一家茶館裡,許非早早趕到,喝了半壺水才見一人上來。消瘦,氣質清癯,戴著眼鏡,留著濃密的一字胡。
媽耶!
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周·樹人·迅過來了。
他不曉得對方叫啥,老戴只給了個姓,忙起身道:“魯老師好!”
“嗯,坐吧。”
男人先看了看他,不苟言笑的樣子,“戴老都跟我講了,說你有能力,有想法。其實招個人沒問題,重要的是具備價值。你寫的那幾篇稿子我也看了,有個地方不錯,就是電視劇的商業屬性。”
人家連茶水都沒要,直接問:“你覺得一部電視劇,怎麼才能具備商業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