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看著他們,淡淡的說到:「假如你們其中一個人死去的話,另一個人會怎麼樣呢?是活著,還是跟著一起死?」
裴方板著臉色,「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讓你們體驗了一下,我的感受而已。」體會那種行屍走肉的生活,體會那種明明很想死,卻依舊不能死的感受,每天受相思之苦的折磨,連做夢都是牢籠的的夜晚。
嗤笑一聲,林路收回了自已的槍,「害怕嗎?」
裴方抿著嘴不說話,他怎麼能不怕呢?當林路舉起槍瞄準宋喬仁的那一刻,他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
「林路,你別再這樣了,有意思嗎?」齊遠抬頭看著他,看著這個明明有表情,但是卻依舊活得如機器一般的人。
「就算是為了報復我們當年,你也不該如此。」
林路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頓時大笑了起來:「報復?你說我做的一些都是報復你們?」
林路從來沒有覺得那麼可笑過:「齊遠,你總說,我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但是你從來沒有給過我信任。你嘴巴上說信任,但其實並不信任。」
「至於裴方嘛,大致也如此。」林路看了裴方一眼,勾唇一笑,有些嘲諷。
林路從來沒有和裴方說過什麼重話,兩人相交多年,如今倒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說,所以在場的三人都驚呆了,愣愣的看著他。
「林路……在你心裡我,我是這樣的嗎?」裴方直愣愣的,久久不能從這句話的打擊中走出來。
林路沒有回答,他微微一笑,望著窗外的天,心中苦澀難平。
其實,他活著,很累。但是他卻不能死,現在還不能。
龍脈的事情沒有解決,他還不能走。
那個孩子沒有可以託付的人,他也不能走。
「改天,有空的話,我再來看你!」林路拍了拍齊遠的肩膀,轉身走過裴方的身邊,出了這個宅子。
手中的手機震動著,傳來了一條簡訊,是現任總統給他發的:「林先生,一切妥善。」
林路淡淡一笑,眼中的悲傷化開,他單薄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這個院子。
林路走後,齊遠三人就坐到了一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裴方問:「為什麼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齊遠沉默不語。
宋喬仁道:「你有沒有和他說過什麼?」
齊遠想了想,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不可能!」裴方不相信,一定是齊遠說了什麼,刺激到林路了,不然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你和他說了tda計劃對不對。」宋喬仁突然想到了這個因素。
齊遠愣了一會兒,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和林路喝酒的事情,出了神。
「我……好像說了……」
「完了。」宋喬仁皺起眉。
裴方看著他:「怎麼了?」
「他要動龍脈了。」宋喬仁說。
齊遠垂眸:「是,他親口和我說的,他要動龍脈。」
「他瘋了……不行,必須阻止他!」裴方道。
緊接著,屋子裡又是一陣的沉默。
說阻止!但是以他們現在的情況,要怎麼阻止?
齊遠:「我所有的心腹,現在都在他手上,至於你們,估計被抓後,他就封鎖了裴宋兩家。」
不得不說,林路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
宋喬仁:「只能等。」等合適的時機。
裴方不語。
心總統上位之後,聯合會的眾人,就被傳出各種貪汙,被抓了起來。沒了聯合會,總統現在就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