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漾懶得和他掰扯,把傘塞給他,又跑到一旁的便利店買了把新的,撐著往地鐵站走。
紀聽沉默跟隨在他後面,一同上了地鐵。
宋漾見他陰魂不散,來氣了:「跟著你爹幹嘛?」
「我回畫室。」
宋漾這才注意到紀聽表情很怪,兀自握著地鐵扶杆平視前方,像是心情不好,眼角眉梢都散發著一股惡寒。
逼王稱號又限時返場了是吧。
「神金,裝什麼裝。」宋漾罵了他一句,走到離他兩個車廂以外的地方站著,繼續在腦中謀劃自己的脫身戰術。
到站後,紀聽緊跟在宋漾後面出了站,兩人一路沉默,直到進了樓棟,宋漾把傘收好,理了理被雨水濺濕的衣角,紀聽冷冰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花是你買的?」
宋漾腳步一頓,轉身,被他這沒頭沒尾的話弄得一臉懵。
紀聽繼續說:「你買了送給剛剛那個人?」
宋漾恍然大悟,這傢伙一路上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合著在消耗腦細胞想這種無聊的事。
「你瞎?沒看到是他付的款?」宋漾想也沒想便解釋。
「所以是他送你的。」
宋漾厭蠢症快犯了:「你腦子生鏽了?平時不是機靈得很嗎,不對,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你是我誰啊?」
「只要你告訴我一句,你和他之間沒什麼,我就會相信你。」
「老子真是服了你了,我和他之間當然……」宋漾頓了幾秒,眼珠一轉,將錯就錯改口道,「當然有什麼了,所以你已經沒機會了,趁你我還沒撕破臉,趕緊退出!」
「如果單純是為了騙我,沒必要。」紀聽眉頭下壓,眸中的情緒漸漸翻湧,「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是陶子奕男朋友?」
宋漾噎了一下,硬著頭皮圓謊:「是又怎麼樣,我喜歡這種禁忌的背德感,追求刺激就是要貫徹到底,你管得著?」
「喜歡追求刺激,我現在就可以陪你。」
紀聽向他逼近了幾步,一把將他腰死死環抱住,將他整個人壓在樓梯欄杆上,森冷的眉眼在樓道燈光下像是美艷的毒蛇:「在樓道做,夠不夠刺激?」
「唔……你突然又發什麼瘋!」宋漾警覺地開啟戒備,奮力掙扎,「做!?做什麼!」
「做愛做的事。」
宋漾:???
恰巧這時樓棟大門進了人,宋漾驚得猛地推了一下紀聽,未果,他一時沒了轍,縮在紀聽肩頭把臉埋了下去。
紀聽把他抱得更緊了一點,頭伏低,垂落的髮絲把兩人的臉遮掩,曖昧的姿勢像是在接吻,大概在路人眼裡他們就是不分場合親密的戀人。
宋漾聽著路人的腳步聲從左耳傳遞到右耳,隨後上了樓梯漸行漸遠,全程不敢抬眼,聳著肩膀像只怯生生的垂耳兔,心裡尷尬得無地自容。
「刺激麼。」紀聽靠近宋漾耳側,濕熱又撩人的呼吸噴灑在他耳廓裡,「要不要和我在這兒做?」
「草……你放開老子!」宋漾遲鈍反應過來,用盡全力將面前的人推開,「做你太爺爺!想做你特麼自己找個鴨店上班,你這副騷裡騷氣的狐媚樣指定能當個頭牌!」
紀聽攥住他的胳膊,將對方困在自己身體和欄杆之間,羽睫顫動不止,聲音低啞又乾澀:「可我只想和你做,像直播間粉絲說的那樣,把你捆住,一邊做一邊問你到底愛誰。」
宋漾耳根都紅了,他不知道面前的變態怎麼能面無表情說出這種渾話,頓時又羞又臊:「下頭男!你特麼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老子說你沒機會了,我有喜歡的人!」
「我知道你在騙我。」
「我騙不騙你重要嗎,老子寧願編這種謊言也不想繼續受你的糾纏,你還不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