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規模的校友會,以裴清晝的身份, 自然是眾星捧月的主角。
起初他去過幾次,後來便只負責出資參與相關的慈善活動, 很少再露面, 倒是因早幾次參加時認識了幾位聊得來的朋友。
加上從前在學校就熟識的好友,一個圈子裡的人漸漸玩到了一塊兒, 時不時就會組局聚會。
今天的局就是一位大裴清晝一屆的學長做東,戴家華和江墨合也會參加。
奚琅化好妝,換了衣服,正在衣帽間挑選配飾時, 裴清晝就到了。
他找到衣帽間來,見奚琅還在挑首飾, 便走到她身後,一隻手摟住她的腰, 另一隻手劃過一排靜靜躺在絲絨襯布上的項鍊,選中其中一條設計簡約大方的鑽石項鍊。
「這個怎麼樣?」
奚琅和他同時看中了一條, 沒有反駁, 應了一聲「嗯。」
正要去拿起項鍊,卻被裴清晝捷足先登取出來, 小心翼翼地捻起項鍊兩端, 慢慢往她脖子上戴。
奚琅沒拒絕, 撩開頭髮任他給自己扣好鏈扣。
有一就有二, 於是連之後的耳環手鐲, 都由裴清晝親自代勞, 替她選出來戴上。
做完這一切, 他邀功似地環住奚琅的腰,「看在我表現這麼好的份兒上,不生氣了?」
奚琅不說話,輕輕拍開裴清晝的手,正要去拿搭在沙發上的大衣,又被他搶先一步拿起來直接抻開,就等著她伸手。
奚琅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穿上大衣後,任由他給自己整理領口的頭髮。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高領的羊絨連衣裙,看著纖薄其實十分保暖。
出門前,裴清晝擔憂地看了眼她露在外面的小腿,「冷不冷?要不換條褲子?」
畢竟北城的冬天非同一般,屋內屋外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奚琅只在裙子裡穿了條薄絲襪,反正出門直接上車,又吹不到冷風,直接回了他一聲:「不用。」
便要徑直朝前。
裴清晝也不再勸,一把勾住她的手把她帶到懷裡,她只是剛開始時輕微掙紮了下,就順從地被他攬著一道出門了。
上了車,裴清晝才小心試探地問她:「思思,我今天表現怎麼樣?」
奚琅淡淡瞥他一眼:「怎麼?」
裴清晝無奈地嘆了嘆氣:「可以不生氣了嗎?」
奚琅懶懶移開眼:「我沒生氣。」
女人,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
然而裴清晝哪敢反駁,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思思溫柔大方,開明大度,怎麼會跟我計較呢。」
「……」奚琅深吸了口氣,「裴清晝。」
「嗯?」
「嘴巴不要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一聲低笑短促流出,裴清晝點了點頭,裝模作樣地保持起沉默來,老老實實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只有握著奚琅的那隻手時不時的小動作洩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
聚會地點在北城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會員制私房菜餐廳,這種地方多半不對普通食客開放,只招待身份顯赫的貴賓。
到了地方才知道,今天這場局還有另一個目的——為近期回國發展的校友韓珍妮接風洗塵。
走進包廂看到韓珍妮的瞬間,裴清晝人生頭一回生出打退堂鼓的念頭。
如果有人提前告訴他韓珍妮也在,他絕對不會叫奚琅陪自己一起來,當然,他也會直接拒絕這次邀請,選擇回家陪奚琅。
在場的朋友裡其實並沒有人清楚韓珍妮和裴清晝之間的傳聞,就連裴清晝本人都是從奚琅那兒得知的。
他有點擔心奚琅會介意。
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