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說有意思了,喬瑜當然也不能反駁,應了聲後,往嘴裡塞了滿滿一口小籠包。
……
而事實上,那三座橋真的就只是三座普普通通的石橋,只是因為名字起得比較吉利,才有了這麼個風俗。以至於喬瑜跟林一安走完之後,並沒有什麼感受到任何身心淨化靈魂昇華的效果,只是拍完幾張照,轉頭就領著他一起坐烏篷船去了。
鏡湖不是個特別大的城市,旅遊攻略上寫的也大都是一日遊。喬瑜給他安排的路線很經典,上午從倉橋直街到魯迅故居,下午再到更遠的東湖逛一圈就完美收官。
只不過說著是帶他出來逛,實際上景區裡專門賣給遊客的黃酒冰淇淋、芝麻餈粑什麼全進了她的肚子。一直到把這些名人故居們從頭到尾逛了一圈,喬瑜才大手一揮,兌現自己的承諾,帶他去福康酒樓吃醉蝦。
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店裡的菜,但她難得回一趟鏡湖,是一定要去那裡吃一頓的。
而林一安來者是客,在這方面沒什麼話語權,在酒樓裡坐下後,只能看著她噼裡啪啦點完一套菜,然後熟練地用開水燙碗。
他這半天就沒見她停過嘴,在她點完菜後忍不住問了句:“你還吃的下嗎?”
“為什麼吃不下?”喬瑜有點奇怪地看他一眼,抿了口茶水後又道,“我不是還沒吃午飯嗎?”
“哦。”林一安聞言,也不敢多說什麼,安安分分喝了口礦泉水。
很快,第一輪冷盤就上來了,從素燒鵝到話梅花生,但最招牌的還是店裡的醉蝦和醉花螺。
醉蝦吃的是一個鮮,酒樓為了視覺上的噱頭,蝦剛端上來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用一個白色的大瓷盤扣在玻璃碗中,浸著最烈的花雕和白酒,佐上紅綠的小米椒和香菜,光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雖然並不是吃河蝦的最好季節,但用來解饞已經足夠。喬瑜在等活蝦醉倒的過程中吃了好幾粒花生,然後一邊吸螺一邊問林一安:“你吃蝦嗎?”
林一安看了眼還時不時在碗裡蹦躂一下的蝦,忌憚地搖了搖頭。
他從來不吃生食,就算是強迫症發病之前,對那些等同於病毒寄生蟲飼養皿的刺身魚膾也避之不及。
喬瑜嘆了口氣,又用筷子精準地夾起一顆花螺,嘴上碎碎念地跟他講道理:“你來之前明明說要是我請你吃完醉蝦,就能把欠你的兩頓飯給還掉的。現在到了又不吃,還害我點了這麼多菜,到時候我要是吃完,你又要嫌棄我吃得多……說到底你就是故意整我唄……”
林一安聽到後面,心裡也有點過意不去,但再低頭瞥一眼碗裡已經快不行了的活蝦們,還是下不去手。只能輕咳一聲回:“我當時不知道醉蝦是活的,抱歉。”
喬瑜聽到這話,第一時間驚訝這人怎麼連醉蝦什麼樣都不知道,但緊接著就抓住機會,直勾勾地盯著他問:“那花螺是熟的啊,你吃嗎?”
“我……”林一安沒料到她在給自己挖坑,遲疑地跟她對視了一會兒,最後敗下陣來,道,“好吧,可以吃。”
這下喬瑜就滿意了,用公勺給他舀了幾顆大花螺,“叮叮叮”放到他空空如也的碗裡,然後想了想,又遞給他幾根牙籤。
一看他就是不懂吸螺精髓的人。
林一安淺淺道了聲謝,換了雙一次性手套,跟做實驗似的捏著花螺和牙籤開始挑肉。
喬瑜全程在對面監督著,直到他把螺肉送進嘴裡,面色沉靜地嚥下去,才滿意地坐直小身板,開始吃她心心念唸的醉蝦。
兩人這頓飯吃到最後還算順利,在喬瑜殷勤的安利下,他幾乎把除了醉蝦的每道菜都嚐了一遍,最後放下筷子,告訴她自己真的飽了。
喬瑜跟他相處了這麼久,也發現他的某些習慣簡直養生得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