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巷口的時候,秀琴一掌打斷了街邊的柱子,柱子嘎吱一聲倒了下去,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教主大人急了,忙跳下地去,與車伕一塊兒將柱子挪開了,可是等他們柱子挪開後,傅雪煙的馬車也已經不知所蹤了。
馬車停在了一家書齋外,傅雪煙與秀琴下了馬車,秀琴對車伕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們買完就出來。”
車伕恭恭敬敬地應下。
主僕二人進了書齋。
這家書齋並不是開在黃金地段,生意冷淡,兼之今日也非休沐的日子,前來買書的客人便越發沒幾個了。
掌櫃的懶懶散散地站在櫃檯後,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手翻動著書頁,沒去搭理新進的客人。
傅雪煙將一張寫著書名的白紙放到了他的書上:“你們店裡可有這本書?”
掌櫃的目光匆匆地掃過白紙上的字,身子一頓,站起了朝她看了過來。
傅雪煙戴著面紗,只露出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沒有嗎?”
掌櫃神色肅然道:“有有有,姑娘是要手抄本的還是拓印的?”
“手抄本。”傅雪煙道。
掌櫃定定地看著她道:“要文人秀才的,還是書法大家的?”
“書法大家的。”傅雪煙說道。
掌櫃的眸光動了動:“那價錢可能有點貴。”
傅雪煙從寬袖中拿了一個荷包出來:“黃金萬兩,不如凝萃一方,我這有一塊上等的翡翠,可足夠買一本書法大家的親筆了?”
掌櫃的開啟荷包一看,神色瞬間恭敬了:“夠!夠夠夠!姑娘請隨我來。”
傅雪煙二人隨著掌櫃去了二樓的廂房。
掌櫃用托盤端著一本書,恭敬地步入房內,雙手呈給傅雪煙,傅雪煙拿過了書:“你出去吧。”
“是。”掌櫃退下了。
傅雪煙翻開手抄本,裡頭躺著一頁書籤,傅雪煙收起了書籤,從懷中拿出另一頁書籤放了進去,隨後合上書,將它留在原地,起身走了出去。
傅雪煙萬萬沒料到的是,當她走到大堂時,門口進來了一個男人,一個化成灰她也認識的人。
男人儼然也看見了她,眸子裡先是掠過一絲愕然,隨後緩緩地勾起了唇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妹妹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秀琴壯膽擋在了傅雪煙身前:“小姐你先走!我拖住他!”
“就憑你?”男子冷冷一笑,揮手打出一道掌風,將秀琴打暈在了地上。
傅雪煙眸光一冷,祭出白綾,掀翻了一排書架,書架直直倒向男子,書簡兜頭兜臉地朝男子砸了過來,男子拂袖一揮,將書架與書簡彈開了去。
趁著他一揮袖的功夫,傅雪煙從後門溜了出去。
望著她消失在後門的背影,男子涼薄地勾起了唇角:“想跑?沒這麼容易。”
書齋的後門是一條相對繁華的街道,傅雪煙走進了人群,她現在沒有辦法繞到書齋的前門坐馬車,況且就算繞過去了,以那個人的性子,馬車也不可能走得動了。
她穿梭在人群中,很快便感覺有人追了上來,她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可前面也有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閃身進了巷子,施展輕功甩開了那夥人。
她來到了巷口,一眼看見教主大人的黃金大馬車朝這邊駛來,她邁步,就要叫住他,哪知就在此時,一隻冰冷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硬生生地拽回了巷子。
她被人箍進了懷中,男人的手自身後抱著她,大掌下滑,掐住了她的喉嚨,冰冷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徐徐響起:“別動,如果你不想你的肚子有事。”
傅雪煙垂眸一看,就見他的另一手已經按住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