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傻乎乎的,居然玩到舉鼎臺上了,還是趕緊下來吧,待會兒不小心被鼎給砸中可就危險了。
測評夫子耐著性子道:“小姑娘,你去別處玩吧,我們這裡還要考試的。”
小望舒眨巴著眸子道:“我就是來考試的呀!”
測評夫子一怔,隨即好笑地指了書法與繪畫的涼亭,說道:“小姑娘,你考試的地方在那邊。”
這麼小的孩子,能會點什麼呀?寫幾個大字,畫幾幅亂七八糟的畫就算頂天了。
望舒歪著腦袋道:“我不在那邊呀!我就是這邊的!”
小姑娘實在是可愛,測評夫子都不忍心把人家趕下去了,就指了指那個最小的銅鼎道:“你要是把它抱起來,就算你贏了。”
規則是舉,但這麼小的小姑娘怎麼可能舉得起?抱也不可能,不過是讓她玩一玩罷了。
小望舒走到了銅鼎前,銅鼎有半個望舒這麼高,別看它小,可它的重量足足有五十斤,對一個牙都沒換齊的小姑娘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眾人全都好笑地看著望舒。
望舒伸出肉呼呼的小胖手,一把將銅鼎抱了起來,像抱著一顆小白菜,噠噠噠噠地跑到了測評夫子的面前:“夫子,給。”
測評夫子愣住了。
望舒看著他呆愣的表情,以為自己抱錯了,又趕忙將小銅鼎放回了原地,抱起一旁那個五十斤的走了過來。
測評夫子的嘴巴張得更大了。
還沒抱對嗎?
望舒又把五十斤的銅鼎抱了回去,抱了個更大的,這一次的銅鼎已經比望舒還要高了,望舒抱著都看不見眼前的路,索性一把將它舉過了頭頂。
測評夫子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望舒以為自己又抱錯了,跑回去將大銅鼎放回了原地,這次她直接挑了個比費連先前那個更大的,蹭的一聲舉起來:“夫子夫子!是這個嗎?”
夫子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吃瓜群眾的眼珠子也已經快要集體瞪掉了。
費連不服氣,他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一箇中原的小姑娘,他挑了臺上最大的銅鼎,鼓足了全身的力氣,大喝一聲:“呀——”
這是臺上最重的銅鼎,究竟有多重,夫子自己都說不清,從開設了舉鼎專案以來,還沒有那個考生將它舉起來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費連的身上。
一個考生叫道:“快看!銅鼎被舉起來了!”
眾人迅速看向了費連手中的銅鼎,果真見它緩緩地從地面“升”起來了。
但很快,眾人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因為費連……費連他也“升”起來了!
這什麼情況?
費連也傻眼了,他原本將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依舊舉不動這個鼎,他知道自己無望了,可就在他絕望得想要放棄的時候,鼎又起來了。
他心頭一喜,心道自己果真創造了奇蹟,可下一秒,他自己也跟著銅鼎一塊兒離開了地面……
這一場的勝負毫無疑問,匈奴考生被一箇中原的小姑娘碾壓了,這在南山書院的摔跤史上是從未有過的先例,畢竟騎射摔跤舉鼎一直是匈奴人的強項,他們幾乎包攬了這些專案所有的一甲,今年卻先是騎術慘敗,再是舉鼎失敗,可以說是考得最悽慘的一次了。
這邊望舒大獲全勝之際,另一邊,藺小公子也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他能考取神童試的榜眼,就說明本身實力不俗,這次若不是碰上強悍的匈奴人,他以兩箭正中靶心的成績,早拿下武試的第一了。文試更不用說,除了那幾道翻譯題,別的他全都做對了,所以只要再拿下選試的一甲,他便擁有了兩個一甲,還是很有希望成為本次考試的小狀元的。
藺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