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十天時間拿下喬家。”姬冥修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喬薇揪了揪手指:“十天就十天!”
姬冥修玩味兒一笑:“喬幫主看上去很有自信啊。”
喬薇不可置否道:“我‘父親’出馬,那群人能不乖乖就範嗎?”
“是麼?”姬冥修似笑非笑地抬起如玉修長的手指,在光潔的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眸光看著喬薇,意味難辨,“千音。”
易千音的眸光微微動了動,對喬薇道:“夫人,我沒聽過令尊的聲音,所以我無法模仿他說話。”
喬薇受傷地看著他:“你不能說話那要怎麼要回家產?那群沒良心的都把我逐出家門了,才不會聽我說的話!”
易千音愧疚地說道:“這……千音也無能為力。”
白高興一場了,喬薇失望地嘆了口氣:“那行,我再想想,你坐吧,我去給你切點西瓜來。”
易千音拱手:“多謝夫人。”
“嗯。”喬薇點頭,這個易千音算是冥修手下最溫文爾雅的一位了。
確定喬薇走遠,易千音不解地望向姬冥修道:“少主,屬下小時候明明見過崢伯爺,記得他的聲音,少主為何不讓屬下模仿他說話?”
姬冥修道:“‘喬崢’真的出馬了,還用她幹什麼?”
易千音微微困惑:“屬下不明白,少主不是想替夫人奪回家產嗎?‘喬崢’出面,不是比夫人出面更簡單?”
姬冥修的目光透過門外的走廊,靜靜地落在正在挑選西瓜的喬薇身上:“我縱然給她奪回喬家又如何?她若是本事不夠,將來也還是會被人奪走。”
易千音聽完這話,越發困惑了:“有少主在,誰敢搶奪夫人的東西?”
“我又能在多久?”
姬冥修猝不及防一句反問,易千音的喉頭堵住了。
少主的“病”,始終還是沒有進展啊……
那股強大的內力就猶如一顆定時炸彈一樣,誰都不知它哪一天就讓少主爆體了。
姬冥修沉吟道:“景雲是我唯一的兒子,哪天我不在了,子承父業,姬家就是他的,如果他母親連個小小的喬家都搶不回來,將來又怎麼守住得姬家、守得住望舒和他?若她沒有這個能耐,那我情願他們母子一輩子隱姓埋名,不為姬家知曉。”
易千音不由地想起了許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時他還是個隨著師父四處閒雲野鶴的小魔頭,在雪地裡追蹤一隻火狐,少主年長他幾歲,那年約莫十一二歲的樣子,穿著一襲素白錦衣,披著銀狐斗篷,容顏如玉,滿身清貴,也在雪地狩獵,早他一步抓到了那隻火狐,少主對火狐愛不釋手,下人們紛紛勸少主將火狐帶回家飼養,卻被少主拒絕了。
少主放生火狐時那種不捨的眼神,易千音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心口隱隱作痛。
夫人與孩子想光明正大地回到姬家,需要的不僅是五年前的清白,還有自保的能耐。
喬薇端著一盤西瓜進了屋。
易千音與姬冥修已經結束了方才的談話,二人的神色都瞧不出絲毫異樣,姬冥修看著被她切成薄片的西瓜,調侃地說道:“今天不抱著勺子啃了?”
喬薇攏了攏鬢角的發,揚起下巴道:“我幾時抱著勺子啃過?別詆譭我形象,我是個優雅的淑女。”
姬冥修忍俊不禁地勾起了唇角。
易千音一眼掃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記憶中少主的眸子如同冰原一般,荒漠得幾近荒涼,可當這個女人的身影映入他瞳仁,那荒涼的冰原忽然間綻放了五彩的流光,整個死氣沉沉的世界都變得鮮活了一樣。
翌日,私塾放假一日,不為別的,就為老秀才要隨喬薇上京一趟。
兩個孩子交給了七娘與碧兒,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