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如此……”
無恥!又口無遮攔!
胤王好容易才壓下心頭那團火:“那是因為……”
“因為你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喬薇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男人都是這副德行!不想認賬了,就推脫自己喝醉了,真是萬年好用梗啊!”
她說話好生奇怪,但不妨礙胤王理解她的意思,胤王不欲在此問題上與她爭斤論兩,畢竟她不是真正的大喬氏,不需要明白當時的細節。
“你是哪裡人?”他問。
話鋒轉得有點快,喬薇斜睨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滇都。”
胤王又道:“家中還有何人?”
“沒了,除了我一雙孩子,全都死了。”
“孩子的父親是誰?”
喬薇狐疑地吸了口涼氣,皺眉看向他:“你查戶口呢?問那麼清楚,對我有所企圖啊?”
這女人真是要不要臉!
一口一個自己對她有企圖,就她這副德行,要清白沒清白,要家世沒家世,若非說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地方,就是一張臉,但臉生得再好,也被她這副臭脾氣消磨乾淨了。
胤王冷聲道:“本王不過是覺得你可疑罷了……還沒哪個女人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
喬薇好笑地搖頭:“自戀是病,得治。”
恰巧此時,馬車到了陸府,喬薇頭也不回地下了馬車。
六爺著急去看老孃,沒心情碰小美人兒,又見她自個兒乖乖地跟過來,很是識趣,便沒讓她受那皮肉之苦。
喬薇跟著六爺進了陸宅,這還是喬薇第一次見識古代富人的深宅大院兒,亭臺樓閣、瑤池水榭、斗拱飛簷、雕樑畫棟,無一處不透著奢華與精緻。
“六爺,你這宅子多少錢?”財迷病又發作了。
六爺隨口道:“忘了,幾萬兩吧?”
喬薇咋舌。
二人進了太夫人的院子,老遠便聽到太夫人喊疼的聲音,下人們燒水的燒水,端盆的端盆,熬藥的熬好,忙成一團。
有丫鬟看到六爺,向他行禮,他不耐煩地擺擺手,對大丫鬟道:“把院子門看緊了,不許她出去,明白嗎?”
大丫鬟看了看喬薇,點頭應下:“是,老爺。”
喬薇眉梢一挑,一個丫鬟也看得住她?未免也太小瞧她了!路上不好跑,這都進了屋,隨便易易容、換套衣裳,誰還瞧得出來?
一個小丫鬟端著果盤從旁走過,喬薇隨後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
小丫鬟一愣,喬薇抬手:“你可以退下了。”
小丫鬟愣愣地應下:“……是。”
“娘!我來了!”六爺著急上火地奔向了正房,正要掀開簾子進去,被一個頭發花白的媽媽攔在了外頭:“哎喲老爺,產房汙穢,您可不能進!”
六爺著急地問:“孫媽媽,我娘咋樣了?”
孫媽媽道:“前幾天便有些疼了,但不大厲害,太夫人便想再等等,今兒一早,著實疼得受不住,估摸著是真的要生了,才將產婆叫來。”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裡頭傳來太夫人的慘叫聲。
產婆叫道:“催產湯呢?熬好了沒?快端來!”
孫媽媽忙應她道:“我這就去端!”又轉頭看向六爺,“您就在外頭等著吧,千萬別進去。”
六爺聽著老孃的慘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裡踱來踱去。
喬薇啃著蘋果,慢悠悠地溜達到他身邊,望著門簾緊閉的屋,道:“六爺,你娘多大了?”
“五十五!”
這年紀還能生?喬薇的眼珠子動了動:“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