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守著銀湖島。
她守著的,是另外的一樣東西。
公孫長璃說道:“如果她當真對雲清有男女之情,那這個先夫人的死便很有可能與她脫不了干係了。”
不怪公孫長璃這麼懷疑她,實在是一個連自家主子都能出賣的女人,還指望她對一個陌生的女子有什麼憐憫之心?
怕是一切阻撓她與雲清在一起的人,都會被她當成障礙一樣掃除。
公孫長璃沉聲道:“要是能證明先夫人是被她害死的,那聖教就容不下她了。”
姬冥修雲淡風輕道:“先去翡翠街瞧瞧?”
公孫長璃與姬冥修坐上了前往翡翠街的馬車。
想到了什麼,姬冥修突然問:“方才曾護法那話什麼意思?”
“什麼話?”公孫長璃道。
“你是雲夙的人?”姬冥修道。
公孫長璃眸光一頓,面無表情地問道:“怎麼?懷疑我是雲夙派來的細作?”
姬冥修笑了一聲道:“還以為你是蓮護法的心腹。”
公孫長璃挑開簾幕,望向車水馬龍的街道,神色竟然有一瞬的如釋重負。
有些事,永遠都不想這個人知道。
先夫人嫁給雲清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這麼多年過去,翡翠街變化很大,但幸運的是,有一家老字號的藥房一直都開在這條街道上,且就在先夫人的香料鋪子斜對面。
翡翠街出了個教主夫人,在當時可謂轟動全城的大事,藥房的老掌櫃很快便記起這麼一個鋪子了。
“對對對……就是賣香料的,當初還和我搶生意來著。”老掌櫃咧唇,露出一口幾乎掉光的牙,笑眯眯地說。
“那家鋪子怎麼沒開了?”公孫長璃問。
“啊?你說什麼?”老掌櫃上了年紀,耳朵不大好使了。
公孫長璃大聲地問了一遍。
老掌櫃扯著嗓子道:“她娘去世了嘛,她家中又沒有兄弟。”
公孫長璃道:“別的親人呢?”
老掌櫃擺擺手:“沒有沒有,來的時候就娘倆。”
“來的時候?”公孫長璃看向一旁的姬冥修。
姬冥修使了個眼色。
公孫長璃會意,又問老掌櫃道:“她們不是翡翠街的人嗎?”
老掌櫃道:“是搬來的!”
搬來後,老掌櫃見那寡婦長得美,還壯著膽子上門提親了,結果當然是被拒了,他那會子混賬一個,對人家死纏爛打,弄得整個翡翠街都知道了。
沒多久寡婦的女兒嫁給了聖教的教主,這可把老掌櫃嚇壞了,在房中病了足足一個多月才下地。
寡婦成了教主岳母,他再不敢高攀。
他曾擔心寡婦會回過頭來教訓他,哪知人家根本就沒理他,那之後,他開他的藥房,她開她的香料鋪子,彼此相安無事。
但沒幾年,寡婦就病死了。
寡婦一死,那香料鋪子也開不下去了。
公孫長璃謝過老掌櫃,坐上了一旁的馬車,看向姬冥修道:“你都聽到了?”
姬冥修摸下巴:“嗯,清理得很乾淨,沒留下什麼痕跡。”
公孫長璃凝眸道:“不能證明先夫人的死與蓮護法有關,就很難說服聖教去相信她的動機,她對付雲珠也好,對付鬼帝也罷,都是在給雲清和自己鋪路,但是不能證明她與雲清的關係的話,誰又會相信她對雲珠和鬼帝做過些什麼?”
姬冥修的食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了幾下:“你真的認為先夫人是她害死的?”
“你不這麼認為嗎?”公孫長璃反問。
姬冥修搖頭。
公孫長璃古怪地看著他。
姬冥修若有所思道:“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