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會寫字嗎?”
顧七娘搖頭。
阿貴道:“我會。”
喬薇差點忘記對方是官家的二老爺了,識文斷字定是沒多大問題的,就對他道:“密封后打封條,封條上寫上日期,我去裁紙。”
言罷,喬薇出了庫房。
顧七娘欣喜地說道:“我沒料到松花蛋是夫人做的,夫人真能幹!”
阿貴淡道:“也就是些招搖撞騙的本事罷了,好生生的鴨蛋,硬生生吹噓成神蛋,成本那麼低,外頭卻賣兩百文一個,簡直是掉錢眼了,一身銅臭!”
讀書人,最瞧不起的就是商人,官仕農商,商人身份最低賤。
顧七娘不以為然道:“做生意本來就是這樣嘛,物以稀為貴,你看荔枝在咱們那兒才幾文錢一斤?到了京城又多少錢一斤?”
她喜歡喬薇,因為喬薇活出了她羨慕的姿態,這天底下,大概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像喬薇這般恣意灑脫有主意,而不是像其餘人一樣,永遠只是男人的附屬品,“夫人不容易,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孩子,還能把日子過得這麼風生水起……你看我,也算是個寡婦,可我連自己都養不活,更別說鍾哥兒。”
阿貴溫聲道:“你不需要養活自己,你有我,我會照顧你和鍾哥兒的。”
“嗯。”顧七娘笑著點了點頭。
下午,喬薇抱上一罐子皮蛋去了容記,她許久沒來了,容老闆的臉色有些難看:“喲喲喲,什麼風兒把二當家吹來了?二當家還沒忘了容記呢。”
看在大紅包與小金豬的份兒上,喬薇不跟他計較了,笑道:“我這不是搬家嘛,就忙了幾日。”
容老闆撥弄著算盤,哼道:“我看你是在躲人。”
“知道你還問?”喬薇把皮蛋給小六拿進去,“那個千金小姐最近沒來找我吧?”
容老闆撇嘴兒道:“來了兩次,每次你都不在,後面大概歇了心思,沒再過來了。”
多羅紫玉也是個奇葩,自己未婚夫在外有的“女人和孩子”,她不想法子修理未婚夫,反倒苦口婆心地把他們母子接回王府。
“新家不錯啊,小喬。”容老闆誇道,這句是真心的。
喬薇調侃道:“哪兒比得上容老闆的豪宅?什麼時候也請我們上你的超級大豪宅轉轉?”
就他家那隻母老虎,算了吧,不是把小喬撕了,就是把他撕了。
“容老闆,客人催菜呢?”小六放好了皮蛋,走過來說。
容老闆終於想起了正事,看向喬薇道:“對了,咱們這人來個特別古怪的客人,吃了菜就問是誰做的,我把何師傅拉出去,他不信,非說是個女子,你不會在別的地方做過相同的菜,正巧被他給吃到了吧?”
喬薇瞪了容老闆一眼:“我可沒有!除非他上我家吃過。”
“那你在外頭瞅瞅,是不是你認識的,你可千萬別露面,再碰到一登徒子就不好收場了。”
“我知道。”
喬薇與容老闆上了樓,在門口悄悄往裡瞄了一眼,那是個氣度儒雅的中年男子,形容十分俊秀,衣著並不張揚,卻都是極其金貴的料子。
容老闆給喬薇使了個眼色,二人雙雙下了樓,容老闆問:“怎麼樣?認不認識?”
喬薇搖頭:“不認識,他什麼時候來容記的?”
容老闆摸了摸下巴:“就咱們進宮給皇帝做菜前幾日吧,那會子忙著宮裡的事兒,我就忘了告訴你。我尋思了一下,他指不定就是來挖牆腳的,你在容記做菜的事又不是什麼秘密,黃師傅出去了,他那張大嘴巴,兜得住啊?只怕整個小鎮都知道容記有個女師傅。”
喬薇一想,似乎是這麼個理,兼之她又不認識對方,便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了。
喬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