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啊,什麼人敢在這裡騎馬?不要命了嗎?
待到馬蹄聲漸近,老太監看清了馬上的人影,當即明白對方為何如此大膽了。
老太監恭恭敬敬地福下身來:“老奴,叩見丞相大人。”
姬冥修勒緊韁繩,翻身下馬。
這一路趕得及,風塵僕僕的,並不宜見駕,只不過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誰都顧不上許多了。
皇帝朝姬冥修看了過來,眸子裡掠過一絲驚訝:“你這麼快就回了?不是說還得過個三兩日麼?”
姬冥修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微臣……幾時說過三兩日再回?”
皇帝古怪道:“你讓人給朕帶了訊息啊,就你個什麼……貼身的長隨,叫……銘……銘什麼?”
“銘安。”姬冥修道。
皇帝哦了一聲:“對,就是他!”
姬冥修一瞬不瞬地打量著皇帝道:“我沒吩咐過他任何事。”
皇帝愕然。
姬冥修緩緩走向了皇帝,一把伸出手,探向他的臉。
皇帝沒有閃躲。
一旁的御林軍卻被姬冥修殺氣騰騰的動作刺激得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皇帝冷聲道:“做什麼?都給朕退下!”
御林軍猶豫著退下了。
姬冥修沒在皇帝的臉上發現任何端倪,當然,不排除用邪術易容的辦法,但如果這個皇帝是假的,那方才不該毫無戒備才是。
“你怎麼了?”皇帝問姬冥修。
姬冥修抽回了手,看了皇帝一眼,微微一嘆道:“微臣以為皇上是人假扮的。”
皇帝笑了:“什麼人敢假扮朕?”
想到了什麼,皇帝笑容一收,蹙眉道:“你當真沒讓你的長隨給朕遞口信?”
姬冥修正色道:“沒有。”
皇帝遲疑:“那……”
姬冥修知道他在想什麼,搖了搖頭道:“銘安不會背叛過,多半是讓人給冒充了。”
皇帝想起那張與銘安長得一模一樣,身形一樣,連說話聲都毫無差別的長隨,似笑非笑地看了姬冥修一眼:“看來,你在夜羅得罪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啊。”
姬冥修道:“說來話長,回頭再慢慢與皇上解釋,皇上為什麼會帶一口玉棺來此?”
皇帝抱怨道:“還不是你的……那個假冒的長隨,給朕帶口信,說是你說的,昭明的遺體很快就要運回來了,原先的玉棺有磨損,讓朕給準備一口新的。”
姬冥修淡道:“這您也信?”
皇帝抬起巴掌:“你小子!”
這一巴掌終究是沒落下去,好歹這是昭明的墓地,遺體不在了,魂魄指不定還在四周遊蕩呢,讓她看見他揍她兒子,她該難過了。
皇帝無奈地瞪了姬冥修一眼:“還不是怪你,一走這麼久,連封書信都沒有,不是那長隨時不時給朕報個信,朕還以為你死在外頭了!”
所謂關心則亂,也不如此了。
姬冥修換上一副好臉色,客客氣氣地問道:“皇上的毒可解了?”
說的是紫藤羅玉的毒,姬冥修在離開前曾將解藥給了皇帝。
皇帝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本想抓著姬冥修好生地訓斥一番,可一看他清瘦得厲害,又一句狠話都放不出了:“小薇和冥燁都怎麼樣了?孩子找到了嗎?”
姬冥修點點頭:“都回來了,具體的……我改天再與您細說。”
皇帝黑了臉:“你什麼意思?才回來又要走啊?”
姬冥修欠了欠身:“表哥告辭。”
“你……”皇帝氣得半死,想想這是昭明的陵墓,又深呼吸,壓下了把姬冥修撈回來狠揍一頓的衝動。
老太監訕訕地走了過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