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下這貴賓一般的待遇。
男子也進了屋,喬薇只是找了把椅子坐下的功夫,再抬頭時,發現他已經換了一張臉。
這是一張俊美得有些令人窒息的臉,肌膚白皙似雪,五官精緻如玉,右眼下長著一顆嫣紅的滴淚痣,讓他整個人瞬間多出了幾分惆悵與陰柔之美。
他的身材也不再是烏木多那般矮小,而是高大挺拔,如松如柏。
他甚至連衣裳都換了,一襲月牙白長袍,寬袖如雲,清流絕豔。
若是不認識易千音,喬薇大概會以為自己撞了鬼,不過這等易容鎖骨的本事,喬薇在易千音的身上見過,接受起來就容易多了。
唯一讓喬薇納悶的是,聽他與雲珠說的話,他應當與雲珠認識許多年了,不說與雲珠是一個年紀的,好歹也該和她爹一般大,可他這張臉,卻分明太年輕了。
可年輕又如何?還不是聖教的臭蟲?
喬薇輕哼一聲,淡淡地撇過臉去。
男子定定地看著她的側顏,越看眸光越冷,卻不知想到什麼,又冷冷地笑了。
喬薇這會子是不會去問他在笑什麼了,喬薇壓根兒不想理他!
男子笑道:“小卓瑪真是好膽識,都成為階下囚了還這般鎮定,小卓瑪就不擔心我會折磨你。”
喬薇淡淡一笑:“我擔心你就不折磨了麼?我跪地求饒你就會放過我麼?”
男子道:“當然不會。”
喬薇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會你還和我說這個?”
男子冷笑:“所以你是真的不怕?”
喬薇懶洋洋地靠上椅背,椅背上鋪了獸皮,又暖和又舒服:“我怕不怕幹你什麼事?如果怕能讓你心裡好受一點兒的話……那麼好吧,我可真是半點兒不怕!”
男子的嘴角抽了一下,很快,又陰測測地笑了起來:“小卓瑪不必強裝鎮定,我知道你很難過。”
喬薇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句歌詞——“我知道你很難過……”
男子語重心長道:“任誰被自己的親人丟下,都會憤憤不平,其實,你不必太過放在心上,雲珠的女兒是瑤姬害死的,她為了找瑤姬報仇已經等了太久,會不顧你死活也在情理之中。”
這話,表面聽著是在替雲珠開脫,可仔細一想,又何嘗不是一種高明的挑撥?
想說雲珠把一個死人看得比她這個大活人還重要嗎?別說雲珠並不是真的這麼想的,就算是,在喬薇看來,也無可厚非。
昭明是雲珠的女兒,姨母也是,兩個本該無憂無慮的女兒,被姚珺害得這個樣子,換做是她,她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撕了姚珺。
何況,這個男人如此陰險狡詐,他說公平交易,就真的能公平交易了嗎?他若是個公平的人,從一開始便不會想出這種陰損的計策了。
喬薇似笑非笑地看向男子:“想挑撥我與雲珠的關係,我勸你還是省省,我姥姥很快便會殺上千巒峰,不想和雲珠一樣死在我姥姥手上,就趕緊召集你的手下商議對策吧。”
男子譏諷地說道:“你真以為我會怕了她?她之所以這麼能耐,不過是因為有一把絕世好弓罷了,一旦沒了血月弓,她連本尊主的徒兒都打不過!”
喬薇眉梢一挑:“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趕緊去搶我姥姥的弓啊!你去搶啊!去啊!”
搶得到,算我輸!
男子不屑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她有弓本座也不怕她。”
喬薇懶得理他,能坐上聖教尊主的位子,實力定然不容小覷,就是那什麼姚珺,不也對付了那麼多年才殺死麼?雖然有一不小心讓姚珺鑽了空子的嫌疑,能能鑽也是姚珺的本事,這個自稱月華尊主的傢伙,本事明顯在姚珺之上。
喬薇還真有些替雲珠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