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爺就道:“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只是夜裡偶爾咳嗽幾聲,我怕過了病氣給霜兒和小五,便來找你瞧瞧。”
“姑父請伸出手來。”
秦姑爺伸出了手。
喬薇想起姬霜那可怕的佔有慾,找了一方白帕子搭在他的手腕上,之後才給他診脈。
“從脈象上看並無任何不妥,不用吃藥,姑父多喝水,少吃辛辣之物,房事上也儘量節制些。”喬薇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秦姑爺面色一哂:“你姑姑剛出月子,我們還不曾……”
言及此處,他打住,似是說不下去了。
喬薇眨了眨眼,一本正經道:“原來姑父與姑姑未曾行房嗎?這可奇了,姑父的脈象分明有陰虛陽損之兆,只是並未嚴重到需要服藥的地步,稍稍注意節制房事即可。”
秦姑爺清了清嗓子,乾笑兩聲道:“會不會是你診錯了?”
喬薇無辜地說道:“脈象是這樣,但……姑父既然沒與姑姑行房,那想必是我診錯了吧!”
秦姑爺擦了擦額頭。
“姑父很熱嗎?”喬薇一臉困惑地問。
秦姑爺笑了笑:“啊,沒有。”
喬薇疊好了帕子,放到洗漱籃裡,看了看牆壁上的沙漏,說道:“姑父要是沒其他的事,我去接景雲他們了。”
秦姑爺開口道:“我還想問問桐哥兒與小五的病。”
喬薇語氣輕快道:“目前都挺好的,繼續吃藥,再過個十來天應當就能痊癒了。”
秦姑爺垂眸,看著杯子裡的茶葉道:“我聽說你今天把桐哥兒單獨叫了過來,是因為他病得比較重。”
喬薇順著他的話答道:“他的痘比五弟的多,我怕他抓破了感染,給他塗了點止癢的藥。”
“原來如此。”秦姑爺嘆道,“秦嬌的事……是我這個做哥哥沒管束好,讓大哥受苦了。”
喬薇露出了體恤的微笑。
秦姑爺喝了一口茶:“秦嬌膽子小,又不懂規矩,沒說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吧?”
喬薇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微笑著說道:“她都不說話的,她在家也是這樣嗎?”
秦姑爺輕輕一笑道:“是啊,她話少,一貫如此。時辰不早了,你去接孩子吧,我也去照顧你五弟了。”
喬薇將他送到門口,笑容可掬道:“姑父慢走。”
秦姑爺點頭,邁步出了青蓮居。
碧兒抱著托盤走了過來,不解地問道:“夫人,姑爺得了什麼病?”
喬薇望著秦姑爺消失在小路盡頭的身影,淡淡一笑:“心病。”
……
丞相閉關數月,朝事多如累卵,皇帝“積勞成疾”,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不堪重負,華麗麗地“累倒”了,皇帝將丞相叫到床前,道是自個兒耽擱的公事,自個兒填上,隨後把玉璽往姬冥修懷裡一扔,無恥地當上了甩手掌櫃。
姬冥修自知理虧,不好反駁什麼,十分敬業地留在了皇宮。
喬薇在家沒見著姬冥修,於是親自去了一趟四合院,找到姬無雙,讓他給海十三帶了一封信。
翌日,姬婉又從國公府溜了出來,帶了不少好吃的前來探望弟弟。
教主大人的腳痊癒得差不多了,但他使著性子,不肯下地走路,所以仍坐著輪椅,從這一點來看,倒不愧與鎏哥兒是一個爹生的。
姬婉恐弟弟在屋子裡悶壞了,強行將弟弟推出了青蓮居。
她是孕婦,自是不好讓她勞累,可教主大人也不要丫鬟,一臉慵懶地看著喬幫主大人,似嘆非嘆地說道:“讓她推,不然我就不走了!”
喬薇淡淡地笑道:“好好好,姐姐推你,好好兒地推你!”
說罷,一把將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