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袍,天藍色腰帶,同色髮帶,英姿颯爽,氣質卓然。
五人中,兩個是初出茅廬的小弟子,約莫十五六歲,兩個是頗有些資歷的中年弟子,面色威嚴,氣場強大,另一個的年紀比喬薇大不了多少,面如冠玉,身如松竹,手持一柄銀白長劍,正是數月不見的五師兄。
如果喬薇記得沒錯,除了姬冥修,許永清最器重的便是這位弟子,不是許永清和自己打賭打輸了,那麼宗主令究竟是誰的,還未可知呢。
喬薇揚起了無懈可擊的笑,慢悠悠地走進花廳:“喲,這不是五師弟嗎?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五師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怎麼恭敬地說道:“確實好久不見,師嫂可還好?”
喬薇對他的傲慢見怪不怪,自己搶了本該屬於他的宗主令,他會給自己好臉色才是奇了,喬薇淡笑道:“我好得很,你師兄也好得很,對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五師弟。”
五師兄冷颼颼地說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傅伯真。”
喬薇呢喃了一句他的名字,又道:“五師弟別隻顧著介紹自己,也介紹介紹你的同伴吶。”
五師兄從上往下依次介紹道:“這位是素心宗的左護法懸鏡師叔,這位是素心宗的右護法棠虞師叔,另外兩位是新入門的弟子,長亭,行之。”
兩個小弟子倒是朝喬薇拱了拱手,算是行了一禮,兩位護法卻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彷彿壓根兒不知道喬薇是誰似的。
喬薇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讓丫鬟上了茶,在主位上落座,看向眾人,笑吟吟地說道:“連護法都來了,是來拜見我這個新任宗主的麼?”
兩位護法不屑地嗤了一聲。
五師兄淡淡地勾了勾唇角,說道:“不是拿到了宗朱令就能成為宗主的,在得到五位長老的認可前,我恐怕只能尊稱你一聲師嫂。”
喬薇喟嘆道:“哎呀呀,想不到素心宗自稱江湖第一大派,竟會幹出這種食言而肥的事,連我們這兒最低賤的賭徒都明白願賭服輸的道理,虧得你們連幾個賭徒都不如。既然這宗朱令沒有鳥用,那我也不必留著它了。”
說著,喬薇從懷中掏出了宗朱令,就要一把掰斷,眾人的臉色齊齊變了變,傅伯真抬起手道:“住手!不許損毀宗主令!”
喬薇笑道:“宗主之位你們可以賴賬,但這塊小牌牌是你們許宗主親手交到我手上的,它就是我的,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五師兄咬牙道:“你弄壞宗主令,你就永遠做不成宗主了!”
喬薇攤手:“我不弄壞也不是。”
五師兄捏緊了拳頭,不情不願地拱了拱手:“請喬宗主高抬貴手。”
喬薇淡淡地摸了摸令牌:“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這是京城,不是素心宗,別以為自己在素心宗逍遙慣了,就跑到姬家來撒野。”
五師兄被懟得面色鐵青。
喬薇道:“說把,到底什麼事?”
五師兄蹙了蹙眉,正色道:“我是來接小師妹回去的。”
喬薇笑道:“那你去接唄,找我做什麼?”
五師兄沉聲道:“喬宗主不要打啞謎了,小師妹就在府上。”
喬薇一臉困惑:“是嗎?她在我府上,我怎麼不知道?”
五師兄黑著臉道:“你別再狡辯了,我的手下都看見了。”
喬薇微微一笑,道:“原來那群差點殺了我的人就是你的手下啊?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藉著尋找小師妹的藉口,幹著謀殺總主的勾當?”
“你……”五師兄噎住。
喬薇挑眉:“我什麼我?我說錯了嗎?他們是沒拿刀還是沒拿劍?”
五師兄壓下火氣,不耐地說道:“他們行事魯莽了些,回頭我自會責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