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給二人擦乾身子後,喬薇遞給景雲一套純棉的寢衣,這時節冰蠶絲就顯得涼了,不如純棉的暖和。
景雲迅速穿好了衣裳。
望舒的小肉手扣不上釦子,喬薇幫她扣好,她往床上一趴,抱著枕頭咕嚕嚕地滾到了裡邊。
景雲也脫了鞋子,開始往床上爬。
喬薇突然道:“今天都去自己房裡睡。”
“為什麼?”景雲與望舒異口同聲地問。
“因為……因為你們長大了!”喬薇說道:“你們應該學著自己睡了,不能一直和孃親睡。”
二人賴著不走。
奈何喬薇的態度十分堅決,一手一個,將二人拎回了自己房間,強行蓋上被子,留了一顆小夜明珠。
夜明珠是冥修送的,怕孩子們半夜起來碰到燈火,用夜明珠比較安全。
兩個孩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孃親消失在門口,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難怪又是螃蟹又是年糕,原來是哄他們自己睡,孃親太壞了,太壞太壞了!
喬薇哼著小曲兒回了自己屋,從抽屜裡取出一張字條:亥時見。
喬薇的唇角不經意地翹了一下,把字條放好,望著銅鏡中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臉,滿意地挑了挑眉。
隨後,手伸進肚兜輕輕地攏了攏,攏出了一道亮麗的事業線。
她站起身,微微彎了彎腰。
曲線優美,露而不透。
完美。
就在喬薇自戀地欣賞著自己的身材時,銅鏡裡突然出現了另一道身影,喬薇嚇了一跳!忙轉過身,尷尬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姬冥修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眸光在她某個不可言說之處輕輕地遊離了一圈:“從你自我紓解開始就來了。”
什麼自我紓解?她只是……
喬薇百口莫辯。
姬冥修緩緩地走近她,喬薇後退一步,抵在了梳妝檯上,退無可退,睜大一雙眼,不服輸地瞪著他,他一笑:“第二次了,喬幫主。”
喬薇臉一紅:“你別亂說,我只是衣服不舒服,調整一下。”
“是嗎?”姬冥修明顯不信,眸子裡的戲謔如火,燒得喬薇臉頰一片滾燙。
喬薇清了清嗓子,避開他眸光,望向敞開的窗子道:“不是說亥時嗎?幹嘛來這麼早?”
姬冥修玩味地勾起唇瓣:“不來這麼早,怎麼知道喬幫主寂寞難耐了呢?”
喬薇瞪道:“說了我沒有!”
姬冥修的眸光落在空空蕩蕩的床榻上:“想得很周到嘛。”
喬薇的臉紅了:“你別誤會,我讓他們回房睡是因為他們大了,該學會自己睡了。”
姬冥修轉頭,玩味地看著她:“我好像沒說是哪件事周到。”
喬薇倒抽一口涼氣,瞪圓了一雙清亮的眸子:“你嘴上不說,但你滿臉都寫著。”
姬冥修定定地看著她,眸光如一泓月夜下的幽潭,深不見底。
喬薇只覺得自己一腳跌了進去,呼吸都溺住。
就在喬薇被看得快要呼不過氣時,姬冥修輕輕地笑了,他本就生得極美,這一笑,更是添了幾分似有還無的魅,能把人的骨頭都酥掉。
喬薇扶住了椅子。
“出息。”姬冥修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她腦門兒,隨即像變戲法兒似的變出了一支精緻的玉簪,簪身是棕紅色的檀香木,頂端一朵白玉蘭,玉蘭的花瓣是清透的白玉,花蕊是一顆碧綠的翡翠珠,玉質與木身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素雅。
喬薇不是特別愛戴首飾的人,見了這簪子都有些移不開眼睛。
“比上次那支好看?”姬冥修看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