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誦了今日學習的功課,喬薇滿意地獎勵了他一個香吻,他小臉微紅,靦腆得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喬薇不禁有些擔憂,這麼老實純情的孩子,長大了會不會被人欺負啊?
某“純情”、可能會被“欺負”的小景雲抱著小白,乖乖地向孃親道了晚安,回屋照顧妹妹去了。
傍晚,喬薇去鎮上做生意,許世傑狗腿兒地跟了上來。
做了一下午農活,許世傑其實已經累得不想動彈了,可鑑於那礙眼的主僕好不容易離開了,他得以獨自霸佔喬薇,他怎麼能放過如此得天獨厚的機會呢?
美人、萌寶、天價任務金,全都是他的,他的,他的!
喬薇沒理許世傑,抱了三罐子皮蛋往外走。
許世傑自告奮勇地伸出手:“我來我來我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做這種粗活……兒——”
喬薇毫不客氣地把其中兩個罐子放到了他懷裡,巨大的重量差點壓斷他纖細的胳膊,他哀嚎一聲:“馬、馬車在哪兒?”
堅持不住了……
喬薇莞爾一笑:“沒有馬車,我平時都是走去的。”
每日準點來打卡的栓子爹默默地把馬車駕走了……
徐氏給喬薇找相公,自是不會找個太差的,否則喬薇看不上,死活不肯跟人家,她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且說這許世傑,原是京城人士,家中經營著祖上傳下來的小買賣,算不上大富大貴,卻也是家底殷實。許世傑在家中排行老三,既不像哥哥們那般勤奮踏實,又不如弟弟們聰穎滑頭,更不肯聽他老爹的話,這次也是巧了,他老爹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對方是個瘸了腿的書香小姐,身份真真兒是極高的,可惜是個瘸子呀,他真懷疑他老爹是有多恨他才給他找了這麼一個物件。
他姨母的陪房與恩伯府的林媽媽是遠房表姐妹,林媽媽說要給他介紹一門親事,物件是個寡婦,只要他把人弄到手,便能得到一筆不菲的陪嫁。
那陪嫁他算過了,比他十幾年掙的還多。
在寡婦與瘸子之間,他幾乎是要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當然其中多少也有與他老爹對著幹的意思。
他可不是土生土長的農民,什麼耕過地、什麼吃過苦,那都是唬人的,他就一嬌滴滴的少爺,細皮嫩肉,啥也沒幹過。
忙了一下午農活已經要了他半條命了,這會兒又讓他抱倆彷彿千斤重的罐子,不是在要他命麼?
喬薇瞟了他一眼,嘆道:“抱不動就算了,你回吧,我兒子這麼能幹,他爹卻連倆罐子都抱不起,真懷疑是不是親生的!”
“是親生的!必須是親生的!誰說我抱不動了?你看我不是抱得好好兒的嗎?”許世傑咬牙,將兩個快要垂到地上的罐子重新抱進了懷裡。
喬薇健步如飛,抱著罐子卻像啥也沒抱似的,走路都不帶喘氣兒,還能哼小曲兒。
再看許世傑,快要累成狗了。
等到了容記,許世傑基本已經廢了。
容老闆讓人把三罐子松花蛋收好:“小喬,那誰呀?”
喬薇看了一眼幾乎累癱的許世傑,笑道:“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不必客氣。”
容老闆嗔道:“瞧你說的,你帶來的人我哪能兒能隨便使喚呢?怎麼也得安排個體面的差事不是?”
許世傑心頭一鬆。
容老闆咧唇一笑:“那就掃茅廁吧。”
許世傑絕倒——
……
姚青來了幾日了,一直在廚房打雜,做的最多的事是洗菜與切菜,儘管是喬薇帶進來的,但大家似乎一視同仁,並未對他格外優待。
村長夫人聽說了姚青的情況,藉著吃龍蝦的名義與女兒一塊兒找上了容記。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