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復了命。
黑漆漆的房中,容老闆開始了他水深火熱的經歷,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好端端的上個茅房,也能被人一棍子打暈,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一個醉得一塌糊塗的男人正在扒他的衣裳。
現在的男人都這麼可惡了嗎?連同類都不放過!
他試圖逃脫,但對方力氣太大,扳過他身子便將他死死地按在了床頭。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我的小雛菊……救命啊——”
嘭!
門被大力踹開了,喬薇大步流星地走進來,雙手抓起醉漢,一個過肩摔將人摔在了地上!
她吃飯吃的好好的,突然小白察覺到不對勁,咬著她裙子,將她拽來了春香樓。
她還以為是哪個春香樓的嫖客吃了容記的霸王餐呢,敢情是抓了她的小容容!
容老闆只有她能欺負,別人,休想!
老鴇聽到動靜,花容失色地跑了過來:“幹什麼呀幹什麼呀?誰在我春香樓鬧事?不要命了是不是?”
喬薇抓起床上的衣裳,披在了容老闆身上,轉頭看向濃妝豔抹的老鴇,冷冷一呵:“春香樓又是什麼東西?敢跑到我容記鬧事,我看活得不耐煩的人是你!”
老鴇張大嘴,看看衣衫完整的喬薇,又看看被喬薇摔得昏死不醒的金主,最後看向躲在喬薇身後穿衣裳的男人,一臉懵逼:“怎麼、怎麼會是……這樣?”
說好的容記小娘子呢?怎麼變成容老闆了?
人販子的眼睛究竟多大毛病啊,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這可怪不得車伕,為不暴露自己,車伕把茅廁的燈滅了,他連自己的手都看不清楚,又怎麼看得清對方是雄是雌?能看出對方嬌弱易推倒的小身板兒都是他視力過人了。
喬薇走過去,一把掐住老鴇的脖子,將她重重地摔在了牆上!
老鴇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
喬薇雙目如炬道:“我們容記怎麼招惹你了,竟讓你想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你是不是想死啊?”
老鴇噤若寒蟬:“誤會,誤會,全是一場誤會啊!我……我只是想和容老闆開個玩笑……”天殺的,居然把人給抓錯了,她就說要驗貨嘛,結果這爺非得猴急地把人往房裡帶!這下好了吧!
不過也幸虧抓錯了人,不然以容記小娘子的身手,對她用強的人,只怕已經被她剪成太監了……
喬薇一瞧她樣子就是在撒謊:“開玩笑能開到床上去?開玩笑能把人衣服扒了?那我也跟你開個玩笑?”
言罷,喬薇毫不客氣地撕爛了她的衣裳。
老鴇雖是做皮肉生意,但當眾那麼多客人與姑娘的面被“扒皮”也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啊!
“姑娘!娘子!俠女!俠客!有話好說啊!有話好說!”
“誰他媽跟你有話好說?”喬薇將她扔到地上,她終於得了呼吸,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卻嗆得咳嗽起來。
喬薇看也沒看她一眼,徑自走到憑欄處,望著一樓的大廳,拿出一沓子銀票,喧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齊齊看向突然出現在二樓的喬薇,不知她要做些什麼。
有去過容記的公子認出了她,小聲道:“誒?這不是容記的小娘子嗎?怎麼跑青樓來了?”
“是不是逮男人?”同伴笑著說,“總不會是來做花魁的。”
若她做花魁,自己定是樂意做她入幕之賓的。
二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裡想道。
但這種事,也就想想,真要實現是不可能的,瞧小娘子那渾身的殺氣,哪個男人消受得起?
喬薇伸出手,小六遞上一個錦盒。
“開啟。”喬薇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