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進堂屋,又走回院子,從懷裡取出一朵銀珠花,這是他攢了幾個月的月錢,換成銀子,然後用熔爐熔掉了自己做的,他提純過,純度比外頭的銀首飾純度更好。
他做的是一朵薔薇,銀色花瓣,層層疊疊,花紋的紋理清晰可見,正中央以一顆珍珠為蕊。
這顆珍珠是他給一個大戶人家修理鐵門時,被門給砸到,人家賞給他的。
他知道他姐現在不缺錢了,但她頭上也沒戴什麼首飾,自己這禮,送的正是時候吧?
“姐。”
“嗯?”喬薇殺完了魚,用皂胰子洗了手,站起身來看向他,“什麼事?”
羅永年捏著掌心的銀珠花:“我……”
喬薇看著他,不禁笑了:“你怎麼了?吞吞吐吐的?做壞事了?”
羅永年漲紅了臉:“沒有沒有!我乖著呢。”
“那有什麼不能說的?”喬薇道。
是啊,有什麼不能說的?不就是我給你做了朵珠花,希望你天天戴著它嗎?
羅永年做了個深呼吸,正要把珠花拿出來,忽然,身後響起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好聽得連他這個男人都感覺骨頭酥掉了。
“小薇。”
喬薇乍一聽這音,挺熟悉,可那聲小薇什麼鬼?
羅永年扭過頭去,就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緩緩從堂屋走來,男子身材高大,身型健碩,寬袖被微風拂起,衣袂翩飛,氣質出塵,面具遮了他大半張臉,可只看那深邃的眼睛、完美沒有絲毫瑕疵的下巴,就不難猜測面具下是一張驚為天人的臉。
男子走到他姐的身邊,輕輕地喚了一聲小薇,又貼上她姐的耳朵,不知說了什麼,他姐抿唇一笑,臉頰蔓上一層緋紅。
這樣的神態,是羅永年不曾在喬薇臉上看到過的。
羅永年的心裡一陣失落。
“這是永年,在四合院住過,但你倆沒見著。”喬薇給姬冥修介紹,隨後又對羅永年道:“永年,這是冥公子,之前我們住的四合院,就是他的。”
過年就住過一次了,原來那次是他家,他們認識得那麼早。
羅永年的心臟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手裡那朵珠花怎麼也送不出去了。
喬薇問道:“永年,你剛剛要和我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