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孩子,它也不大,幾位師兄一來,就把它嚇跑了……那一次別說小姐,就連我都差點死在他手裡。”
“後來呢?”月華問。
婆婆道:“後來教主知道了這件事,出動了幾位厲害的護法去圍殺它。”
月華狐疑道:“幾位師兄都能把它嚇跑,它的功力應當不高,出動了護法都沒將它殺死嗎?”
婆婆說道:“以為殺死了的,屍體都丟下水了,哪裡知道它還是活過來了?約莫是這件事讓聖教把它給得罪了,它自此對聖教懷恨咋心,這才有了後面的報復。”
胤王蹙眉。
月華問道:“你是說它殺了聖教那麼多弟子,都是因為鬼帝當年曾派護法圍殺他?”
婆婆沉默。
月華被勾得心癢癢,耐著性子勸道:“都講到這一步,你也就別再藏著掖著了。”
……
“小姐,你去哪兒?”
典雅別緻的廂房,侍女一推門,便與穿著一身夜行衣的少女撞了個正著。
少女一把將包袱藏在了身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面不改色道:“我去找逸清啊!”
侍女裝作沒看見她藏在身後的包袱,嗔了她一眼道:“去見逸清師兄,用得著穿成這樣嗎?”
少女道:“我不想讓人發現。”
侍女問道:“難道你和逸清師兄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少女噎住。
侍女掩面偷笑,放下手,將她推進屋:“好了小姐,你都是要定親的人了,別再老往山下跑了,讓教主知道,又該罰你了。”
少女撇嘴兒:“定什麼定啊?他是我師兄啊。”
侍女笑了笑:“師兄又怎麼了?師兄就不能娶你了嗎?逸清師兄那麼好,你難道還看不上他?”
少女將包袱不著痕跡地丟在桌子下,單手托腮,無奈地嘆了口氣:“唉,你不懂。”
夜裡,侍女伺候少女睡下,少女睡在寬敞而柔軟的床鋪上,侍女睡在一側的簡榻上。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翻了個身,輕輕地喚道:“蓮姐姐。”
侍女沒有反應。
少女又喚了一聲:“蓮姐姐,我口渴,你給我倒口水喝。”
侍女仍舊沒有反應。
少女輕輕地掀開被子,穿了衣裳與鞋子,悄咪咪地撈出藏在桌子下的包袱,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房門被從外合上的一霎,簡榻上的侍女睜開了眼睛。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叩門聲:“蓮師妹,是我,逸清。”
侍女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理了理髮鬢,穿上鞋,淡定地開了門:“逸清師兄,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雲清遲疑了一下,說道:“雲師妹她……是不是又出去了?”
侍女垂眸,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雲清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落寞,對她頷了頷首,轉身離開了。
侍女抿了抿唇,叫住他道:“你要是擔心小姐的話,可以跟上去看看。”
雲清轉過身來,溫和地看向她:“這樣可以嗎?雲師妹會不會生氣?”
侍女將鬢角的秀髮攏到耳後,低聲說道:“我擔心小姐這麼晚出去會遭遇什麼不測。”
雲清點點頭:“說的也是。”
……
“蓮護法,蓮護法,蓮護法!”
月華拍了拍婆婆的肩膀,婆婆如夢如醒,垂眸理了理衣角。
月華古怪地看著她道:“少教主方才與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婆婆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水,望向胤王道,“是的,血魔當年就是因為那件事,才要對聖教大開殺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