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附和道:“那是那是,我家主子是再大度不過的人,但是,大度也是分人的,主子待您終究是與眾不同些……”
一句“與眾不同些”讓門外的喬玉溪狠狠捏緊了帕子,到了現在她要還聽不出這個女人與丞相大人有貓膩那就太說不過去了,難怪每次見了自己,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原來不是因為鎮上的齟齬,也不是靈芝堂的拒診,而僅僅是因為她也看上了大人!
“景雲,望舒,我們走了!”與綠珠說完話,喬薇叫上兩個小包子,轉身離開了四合院。
此時剛過午時,天氣有些悶熱,二人僅僅是在院子裡跑了兩圈兒便滿頭大汗,喬薇拿帕子擦了二人頭上的汗水,一轉頭就看見地上映著一道人影,她眸光頓了頓,心裡幾乎下意識地升騰起了一絲冷意,隨後她抬頭,看清了對方的模樣,這才明白那絲冷意從何而來了。
“是你。”喬薇不鹹不淡地直起身子,對兩個小包子道:“你們在那邊玩會兒,別走遠。”
二人看看孃親,又看看喬玉溪,警惕地皺了皺小眉頭,到一邊兒玩去了。
喬玉溪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語氣還算平靜:“你來這裡做什麼?”
喬薇淡道:“我做什麼你好像管不著吧?”
喬玉溪緊了緊手中的帕子:“你與大人究竟什麼關係?為什麼總是纏著大人?”
哦,這才是重點。
喬薇淡淡一笑:“剛剛在外頭偷聽牆角的人是你呀,我還以為是哪個賣貨的打四合院兒門口路過呢。”
喬玉溪側過身,望向一條縱伸的衚衕:“你不用費盡心思羞辱我,不論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尊你卑的事實。”
喬薇不禁笑了:“那你這個尊貴的千金到底為了什麼要一次次找我這個卑賤的人說話呢?”
喬玉溪噎得面色漲紅:“我……我是想警告你,別仗著有十七喜歡你,你就可以宵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宵想什麼了?”喬薇問。
喬玉溪雙目如炬道:“別不承認!你一次次地與我作對,又一次次拒絕我的拉攏,不就是因為這個嗎?我還當你是個多麼有骨氣的人,卻原來,內心如此齷齪!你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頭到腳,哪一點配得上大人?你嫁過人,生過孩子,早已非清白之身,有什麼資格去勾引大人?”
喬薇反問道:“嫁過人怎麼了,生過孩子怎麼了?就不是單身了嗎?我男人死了,我和你一樣都是待嫁之人,我宵想誰不宵想誰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別說她對冥修只是一種青澀的好感,遠沒到想去勾引的地步,便是到了,男未婚女未嫁的,誰又能說什麼?
喬玉溪簡直要被她氣死了:“你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有什麼資格與與我相提並論!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恩伯府的大小姐,我爹是伯爺,執掌太醫院,我娘是三品淑人,我死去的大伯曾是皇上親封的萬戶侯,而我大伯母是藥穀神醫,就憑你,也想跟我搶男人?!”
連死人都搬出來,真是好不自信吶!
喬薇唇角微彎:“是,我是什麼都沒有,但你家大人已經上門找了我幾次了,我也很苦惱啊,我該怎麼辦?”
喬玉溪花容失色:“你……你……你不要臉!我才是大人的未婚妻!”
喬薇淡道:“那麼未婚妻,你看好你男人,別讓他總來找我。”
她看得住嗎?她連大人的面都見不著!
喬玉溪氣得夠嗆:“你別撒謊了!我才不信大人去找過你!一定是你自己死纏著大人不放!你就是想攀高枝!想給你的兩個野種找個便宜爹——”
啪!
話音剛落,喬玉溪便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大耳刮子扇倒在了地上!
這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