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眸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正要開口,就見姬冥修的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鑰匙。
他一驚,問道:“哪兒來的?”
姬冥修用鞋尖扒拉了一下地毯:“咯。”
有人就是天生運氣好,公孫長璃來過這間屋子這麼多次,也沒發現地毯下藏著一把鑰匙。
姬冥修不僅找到了鑰匙,還隨手開啟一個木箱,便從裡頭找到了一個鐵匣子。
這鑰匙,恰巧就是鐵匣子上的。
姬冥修開了鎖。
可令人意外的是,匣子裡竟然還躺著了另外一個匣子,只不過,這個匣子的做工明顯精緻多了,只是它既沒有鎖頭,也沒有鎖孔,只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文,得把所有的符文拼對號了才能開啟。
“這是雲清的遺物嗎?”姬冥修掂了掂手中的鐵匣子,問。
公孫長璃看了看被姬冥修翻過的箱子,裡頭全都不是雲夙的東西,那應當就是雲清的:“是他的。”
“帶回去給燕飛絕研究研究。”姬冥修將鐵匣子塞進了寬袖,又在箱子裡翻找了一陣,這次,倒是沒什麼特殊的了。
公孫長璃從雲夙的書櫃裡找到了一些雲清生前收藏的字畫,一部分是雲清自己的作品,也有一些大師的真品,沒有與鬼帝與雲珠相關的東西,二人就像是從未出現在雲清的生命中似的。
姬冥修見公孫長璃仍在賣力地翻找著,就道:“不用找了,雲清的遺物很有可能已經被那個女人清理過一遍了,也就是那個匣子沒辦法清理掉,才交給雲夙了。”
“有辦法開啟匣子嗎?”公孫長璃問。
姬冥修淡笑:“總能找到辦法的。”
公孫長璃頗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竟然連一幅先夫人的畫像都沒找到。”
姬冥修漫不經心地嘆道:“心虛啊,怕讓人認出來,本少主這種身子不怕影子斜的……”
正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屋子似乎也沒有一張喬薇的畫像,頓時啞巴了。
公孫長璃將箱子裡的東西一樣樣擺放整齊:“今天先到這裡吧,我去銀湖島看看雲夙的情況怎麼樣了,蓮護法用血魔的血髓給雲夙療傷,但似乎失敗了,不過她手中還有不少血髓,誰也不敢保證她不會繼續嘗試。”
姬冥修看了他一眼道:“你當心點。”
公孫長璃道:“死不了。”
二人出了雲夙的住處,公孫長璃先將姬冥修送上馬車,隨後腳步一轉,去了銀湖島。
血髓之事,蓮護法沒對他說,他自然得裝作不知道,他拿上整理好的衣物,去了蓮護法的寢殿。
但他並沒有見到雲夙的人,蓮護法讓他留下東西,便讓女弟子送他出島了。
……
屋內,月華望向捧著衣物入內的女弟子:“是長璃嗎?”
女弟子道:“回月華尊主的話,是長璃公子,他給教主收拾了一些衣物。”
月華看向一旁的蓮護法:“為何不讓他進來?教主都傷成這樣了,也該有個貼心人從旁伺候不是嗎?”
蓮護法冷冷地掃了月華一眼。
月華無辜道:“我說錯了嗎?教主現在最想見的人應該就是長璃了,讓他來照顧教主,教主興許能醒得更快呢。”
蓮護法一巴掌拍上了桌子。
女弟子嚇得將腦袋低了下去,捧著衣裳僵在屋子中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月華憐香惜玉地笑了笑:“瞧你把人嚇的。”又對女弟子道,“行了,東西放下,你出去吧。”
女弟子如釋重負,將衣裳放在桌上後便趕緊出去了。
月華給蓮護法倒了一杯茶:“何必跟個小丫頭動怒?你不想讓他來,別讓他來就是了,不過……他武功不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