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周氏太過分了!不對不對,是荀氏太過分了!這麼貴的東西,周氏買不起,鐵定是荀氏的!”
“彆著急啊。”喬薇把包袱拿了過來,取出麝香塊兒聞了聞,“極品麝香,好得很,拿去給我爹,他又能高興了。”
“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關心老爺的生意啊?”碧兒都快急死了。
“一個麝香塊兒,這點本事?”喬薇挑了挑眉,把麝香收好,出了屋子。
碧兒追上來:“夫人,你要幹嘛呀?”
喬薇沒答話,而是在院子裡逛了起來。
碧兒不明所以,納悶地追了上來。
前院種了一叢山茶,山茶開得嬌豔,芳香四溢。
喬薇在山茶前頓住了步子,目光盯著地上綠油油的青草地,用腳輕輕地壓了壓:“這些花花草草的都是誰在打理?”
“花兒都是煙兒親自打理的。”碧兒答道。
“灑掃呢?”喬薇又問。
碧兒道:“吳媽媽。”
喬薇就道:“把吳媽媽叫來。”
“是。”
碧兒將正在歇午的吳媽媽叫了過來。
吳媽媽行了一禮:“少夫人,您找奴婢?”
喬薇問道:“你今天給花松過土了?”
吳媽媽點頭:“松過了。”
喬薇吩咐道:“鏟子拿來。”
吳媽媽不明白少夫人要做什麼,但還是乖乖地照辦了,從工具房拿了個小鏟子,用抹布將把手擦乾淨,遞給喬薇:“少夫人,給。”
喬薇蹲下身,從蓬鬆的土壤裡挖出了一個小盒子,開啟一看,居然是個扎滿銀針的小人,小人的衣著打扮與荀蘭十分相似,背後寫了一串的生辰八字。
傻子都看出這是什麼了,大梁朝明文禁止的厭勝之術。
吳媽媽當即就傻了:“這、這、這兒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碧兒也傻眼得不行,拿過小人兒的生辰八字一看,不是喬薇的,她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小時候常聽她娘說,用針扎小人兒,能把人活活扎死的,她們巷子就有個叫張阿婆的,最會扎小人兒,得罪她的人,都被她的小人兒扎死了,從此再無人敢惹她。
吳媽媽連冷汗都嚇了出來:“少夫人,不是奴婢啊!奴婢不知情!奴婢沒弄這種東西!”
“沒說是你。”喬薇看了看手中的小人兒,“剛剛還有誰來過這邊?”
“剛剛?”碧兒捕捉到了喬薇話裡的含義,“夫人懷疑是有人剛剛才埋下的?那不就是周媽媽?!”
喬薇道:“她在我院子埋東西太惹眼,東西是她拿來的沒錯,但不是她親手埋下的。”
這麼說,碧兒就明白了,她就說呢,那個老奸巨猾的東西,一貫看她家夫人不順眼,怎麼可能上門找她家夫人看病?原來是存心要陷害她家夫人!
“麝香不夠,又來一個小人兒!”碧兒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