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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貴道:“在四合院,那位公子說,既然夫人生了病,就先把孩子放那邊住幾天,等夫人痊癒了他再把孩子送回來。”
“孩子沒鬧?”七娘不放心地問。
阿貴想了想兩個小傢伙在那人懷裡安心又安穩的樣子,搖頭:“好像認識他。”
還挺喜歡他。
七娘鬆了口氣:“這是最好不過了,痘疹可大可小,瞧夫人病成這樣,我這心裡都怕了,孩子又那麼黏她,成天吵著要見她,我可真怕哪天一醒來,兩個小的也病了。”
“你自己也小心。”阿貴道。
七娘點頭:“我省得。”
……
喬薇吃了藥,當天夜裡發了好幾身汗,床單被子全都溼透,總算是把高熱給退了。
高熱一退下來,人就沒那麼難受了,舒舒服服地睡了個飽覺。
睡夢中,總感覺有人在時不時地摸她額頭。
被人照顧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她的額頭在那人手心蹭了蹭,舒適地呼了一口氣。
那人的手頓住,有如實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身上的痘痘差不多出來了,癢癢的,她伸手去撓,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握住。
她衣衫溼透。
大掌解了她衣衫,動作輕柔。
她白皙的肌膚,一寸寸地露出了春色,但滿身的疹子,其實不怎麼好看的。
“夫人,藥來……唔——”碧兒端著藥碗,剛走到門口,便被七娘捂住了嘴。
碧兒驚恐地看著七娘,七娘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往裡使了個眼色。
碧兒順勢一看,差點叫了出來,夫人的屋子裡怎麼會有個男人啊?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不知道?
七娘從碧兒手中拿過藥碗,輕輕地放在了門邊的凳子上,不動聲色地拉上門,給了碧兒一個不要多嘴的眼神,雙雙退下了。
姬冥修褪去了她衣衫,一具玲瓏別緻的身軀就這麼毫不保留地呈現在了他面前。
但姬冥修的神色十分冷靜,他冷靜地端來了被七娘放在凳子上的藥膏,又冷靜地用拿起了棉團,將藥膏一點點塗抹在她的痘疹上,額頭,臉頰,脖頸……
塗完藥,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十分冷靜,甚至堪稱冷漠地給她換上了寢衣。
一夜好夢。
翌日,天空破曉,第一縷晨曦透過窗欞子照在了喬薇的臉上,喬薇打了個呵欠,睜開惺忪的眼睛,許是睡得多了,眼睛腫腫的,不過腦袋不疼了,身子也十分輕鬆。
喬薇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趴在桌上的七娘聽到動靜,身子一動睜開了眼:“夫人,你醒了?”
喬薇活動了一下胳膊:“醒了。”
七娘聽她說話都有了幾分精神:“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喬薇轉了轉脖子:“有點乏力,其餘沒什麼。”
七娘笑道:“你躺了幾天沒吃東西,肯定乏力的,我去叫郎中!”
遊醫被叫了過來。
喬薇看著對方,舒展筋骨的動作一頓:“是你?你怎麼上我家了?”
七娘聞言一愣:“夫人,你認識他嗎?”
喬薇沉下臉來:“認識!”半路撿回來的瘋子,還張口閉口和她搶孩子,這個可惡的傢伙怎麼到她家來了?不會是還沒死心,還要“冒充”孩子的父親吧?
“我告訴你啊,孩子是我的,你再敢和我搶,我殺了你!”
遊醫沒說話,走到床前,握住了喬薇的手腕。
喬薇一把抽回手,警惕地說道:“你幹什麼?”
遊醫的表情有些錯愕。
七娘既驚訝又尷尬地看著二人:“夫人,他是郎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