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擠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夜羅王后捏了捏她的臉:“別笑了,好假。”
喬薇黑了臉。
夜羅王后道:“你今天去聖教了,看見笙兒沒?”
笙兒,三殿下的小名。
喬薇面不改色地說道:“看見了,他好著呢。”
夜羅王后不解地問道:“他們幹嘛要抓他呀?他們是想威脅夜羅王,還是想威脅我娘?”
都不是……
三殿下是教主家的傻兒子,聖教寵他還來不及呢。
喬薇正尋思著怎麼完美地跳過這一話題,夜羅王后卻自己開口了:“對了,你看見胤兒了嗎?”
自打上次“胤王”來探望了夜羅王后一次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夜羅王后都想他了。
這個,喬薇就更不想讓姨母知道了,姨母那麼疼胤王,若知他背叛了他們,指不定怎麼難過呢。
“沒看見。”喬薇果斷搖頭。
夜羅王后失望:“哦。”
她這副樣子,喬薇更不敢告訴她真相了,能瞞一日是一日,大不了哪日把胤王那混球綁回來,揍到他不敢造孽為止。
夜裡,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了飯。
晚飯過後,兩個小包子拉著雲珠與喬崢去院子散步,喬薇則去了密室探望姬冥修。
這是閉關的第八天了,喬薇一次也沒見到他,密室的門從裡頭鎖上了,除非他願意,否則誰也進不去。
喬薇摸了摸冰冷的石門,想讓他把門開啟,想起傅雪煙的話,又生生地忍住了。
她沒敢多留,站了一小會兒便離開了。
她走後沒多久,一道清姿挺拔的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
他一手託著一個錦盒,另一手貼在石門上,運足內力一震,震開了石門。
通道內的幽光斜斜地照了進來,照在姬冥修因疼痛而蜷縮成一團的身體上,他的臉色蒼白如一層蠟紙,嘴唇乾裂,毫無血色。
公孫長璃探出一隻修長如玉的手,貼上他滾燙的額頭。
他掌心冰涼。
姬冥修舒適地舒展了一下緊皺的眉頭。
公孫長璃跪坐在他身後,扶住他肩膀,將他半抱進自己懷中,開啟了手中的錦盒,取出一朵聖教的雪蓮,摘了瑩白的花瓣,指尖挑開他乾澀的唇瓣,一片一片地餵了進去。
花瓣入口即化,清清涼涼的感覺在姬冥修的體內散開了,被掌毒腐蝕得極盡斷裂的筋脈一點點地強韌了起來。
公孫長璃一隻胳膊將他圈入懷中,另一手握住他的手,輕輕地輸入一股內力,將他紊亂的內息一點一滴地壓了下去。
被劇痛折磨得幾乎要走火入魔的姬冥燁終於得到了一絲緩解,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舒適的輕哼。
公孫長璃的喉頭滾動了一下。
姬冥修又舒適地輕哼了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透著一絲淡淡的慵懶。
公孫長璃的呼吸急促了一把,收回內力,將人放回冰冷的地板上,頭也不回地出了石室。
第二日,雲珠與喬崢拿著新研製好的幾乎能替代雪蓮的藥物抵達石室時,姬冥修卻已經度過第一次危險期了。
喬崢眉梢一挑,女婿體質可以呀!
……
姬冥修練成九陽掌的事迫在眉睫,可對付鬼帝的事也不能有所耽擱,除了不諳世事的姨母,幾人都已知道銀湖島那個強大的高手就是鬼帝,也知道鬼帝就是雲珠的父親,如此,誰都不敢去提這件事了。
雲珠將喬薇叫到房中:“不用顧忌我什麼,從他把自己煉成死士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一個走火入魔的鬼帝,早已沒了記憶,六親不認,眼裡只剩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