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法子……我猜對了,他們把你偷走了。”
夜羅王后的神色變得有些不自在。
在金鑾殿上,她是一個優雅端麗的王后,可獨自坐在這裡時,更像個被皇帝嚇得有些緊張的小姑娘。
她抓著帕子,一下一下地揪著。
皇帝見自己似乎是嚇到她了,忙抬起手,安撫地壓了壓:“你別緊張。”
眼看著皇帝的手就要碰到自己,她微微地避了避。
皇帝的手僵在了半空。
夜羅王后不知是不是意識到自己寒了這個男人的心,睫羽顫了一下,但還是倔強地揪著帕子,若是叫方才目睹了尊榮的官員們見了,怕是要驚呆一地眼珠子了。
不為別的,實在是……這樣子太孩子氣了。
皇帝忽然就笑了,他想起從前昭明生氣不理他的時候,也總這樣一下一下地揪帕子:“你是昭明對不對?”
“不對。”她道。
皇帝一愣。
她接著說道:“我是夜羅的王后,不是你們大梁的公主,我是在夜羅長大的。”
皇帝忙道:“你是在大梁長大的,先皇將你抱回來時,你才幾個月。”
她認真地看向皇帝道:“你認錯人了,我從沒來過大梁。”
“不可能……朕不可能認錯,福公公!”皇帝大喝。
福公公麻溜兒地走了進來:“皇上,您叫奴才?”
皇帝吩咐道:“去把昭明的畫像拿來!”
“是。”福公公偷偷地瞄了夜羅王后一眼,長得這麼像,不怪方才在殿上那麼多老大臣都嚇暈了。
福公公回來的很快,將七個卷軸放在了二人中間的方几上,隨後十分識趣地退下了。
皇帝焦急地開啟畫像:“你看,這個是你十三歲的時候,你在看書;這是你十四歲的時候,你在太液池釣魚;這是你十五歲……”
夜羅王后看著畫像上的女人,疑惑地探出手,摸了摸畫像上的人的臉。
皇帝眸子一亮:“是不是想起來了?”
夜羅王后說道:“確實很像,不過,真的不是我,你說的那些事,我從來沒有做過。”
皇帝的眸光就是一暗:“昭明……”
夜羅王后打斷他的話,微微地吸了口涼氣,彷彿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此番前來,是想向皇上你求個情,請你放了我侄兒與兒子的未婚妻。”
侄兒皇帝能理解,慕王是夜羅王的親弟弟,他的兒子可不就是夜羅王與王后的親侄兒?可兒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皇上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外頭響起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三殿下,您不能進去啊,皇上正與王后談事呢。”
是福公公苦口婆心的聲音。
“放我進去!誰知道你們大梁朝的皇帝安的什麼心?我要見我母后!”
伴隨著一道年輕的、怒不可遏的聲音,一名身著月牙白裘袍的少年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他手中還握著一柄劍!
福公公的臉都是白的,倉皇地追了上來道:“皇上,奴才攔不住……”
“母后!”少年三步並做兩步,朝夜羅王后走了過來,一邊說,一邊還拿劍指著皇帝,“母后你沒事吧?這個男人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福公公的腿都嚇軟了,偏皇帝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責備之意,只是定定地看著少年,彷彿要他的臉看出一朵花兒來。
少年被看得不耐煩了,狠狠地瞪了皇帝一眼道:“你看什麼看?”
皇帝微微一笑:“你多大了?”
“十八!怎麼了?”少年蹙眉問。
皇帝的眸子卻又亮了幾分:“年紀也對得上。”
少年古怪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