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道:“不要你抱!”
荀蘭的心,疼得像有刀子在割:“你別生孃親的氣了,孃親做錯了,孃親再也不會丟下他了好嗎?”
鎏哥兒沒說話。
荀蘭握住他的手:“孃親向你保證,真的再也不會丟下他了。”
鎏哥兒倔強地看向她,荀蘭溫柔一笑:“要拉鉤嗎?”
鎏哥兒猶豫了一下,伸出小手指,荀蘭笑著與他拉了鉤。
隨後鎏哥兒進了屋,景雲背對著門的方向,似乎是睡得香甜,他鬆了口氣,跑過去拍拍景雲的肩膀:“景雲,快起來。”
景雲扭過頭來,眼神清澈而清明,沒有一絲惺忪的睡意,他的眸光越過鎏哥兒,落在了荀蘭的臉上,那冰冷而犀利的眼神令荀蘭的眉心突突一跳,瞬間意識到恐怕從自己抱走鎏哥兒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甦醒了,只是他沒有阻止,也沒有出聲。
他是料到他們會找回來,還是真的希望她把鎏哥兒安全地帶走?
荀蘭的心中沒有答案。
鎏哥兒拉了拉景雲的胳膊:“景雲我們要走了!”
景雲道:“恐怕走不了了。”
荀蘭眸光一動,從窗戶的縫隙望向了外頭,果真看見幾個護衛朝這邊走了過來,荀蘭一把拉下了破舊的窗簾!
景雲跳下地,牽了鎏哥兒的小手往後院走去。
後院有個草垛,景雲扒開了枯草,帶著鎏哥兒鑽了進去,荀蘭猶豫了一下,也打算貓著身子鑽了進去。
景雲面無表情地說道:“這裡不夠大,鑽不了了。”
荀蘭的面色一滯,沒功夫逼問景雲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憋住氣,躲進了長滿浮萍的水缸。
這一隊護衛也是三人,三人進屋搜了一陣,沒什麼收穫,來到後院,往草垛裡捅了幾劍。
景雲與鎏哥兒就看見一支劍從二人的中間呼啦啦地穿了過去,鎏哥兒的小臉都嚇白了。
“沒有!”護衛收了劍。
另一個護衛也拔出劍,在水缸裡戳了戳,荀蘭小心翼翼地避開,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沒有!”這個護衛也收了劍。
三人轉身離開。
確定三人已走遠,景雲才從草垛裡爬了出來,出來後見鎏哥兒沒有動靜,好奇地問:“你怎麼不出來呀?受傷了嗎?”
鎏哥兒在草垛裡搖頭。
但他搖頭景雲又看不見。
“你說話呀!”景雲道。
鎏哥兒小聲地說道:“我……我……尿褲子了……”
景雲穿了兩條褲子,脫下外邊這條遞了進去:“給。”
鎏哥兒換好了褲子,才紅著一張臉爬出來。
荀蘭冒出了水面,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她嚴重懷疑景雲是故意整她的,草垛裡極有可能容得下她,可景雲就是不讓她進去。
荀蘭出了水缸,渾身溼漉漉的,夜風吹著,透心地涼,她沒發現自己兒子的褲子換了,抱了抱冷得發抖的胳膊:“我得生點火。”
景雲道:“沒時間了,他們很快就回來了。”
荀蘭狐疑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景雲瞅了瞅地上的令牌。
……
“誒?”胖護衛摸上了自己的腰,“我令牌呢?”
兩名同伴異口同聲道:“是不是忘帶了?”
胖護衛搖頭:“不會,我睡覺都帶著的。”
“那就是掉哪兒了?”同伴問。
胖護衛仔細地想了想:“應該是掉在方才那間小土屋了,進屋前我還摸了的,當時還在。”
三人即刻返回小土屋,令牌就躺在光禿禿的稻草上,胖護衛拾起了令牌,餘光那麼匆匆一掃,發覺了不對勁,先前來時,地